個世界上最靠譜的當然就是老師,總得聽聽老師怎麼說。
草廬四面透風,唯有數道屏風,橫七豎八地擱在臺上,裡面有一方大榻,那便是夫子的居所,此時桑桑便躺在那處。
桑桑先前醒過來了一會兒,這時候在藥力作用下又昏睡了過去,唐小棠把藥碗擱到旁邊,用滾燙的水把毛巾沁溼,擰至半溼,然後小心翼翼地搭到她依舊冰涼的額頭上,然後牽著她的小手輕聲說著些什麼。
隔著屏風看著這幕畫面,寧缺覺得好生感激,然後他回頭望向夫子,擔心問道:“老師,您看……到底有沒有事?”
夫子今天起床比平時要早很多,所以心情有些糟糕,只是想著寧缺這時候心情肯定更糟糕,所以才忍著沒有訓斥他。
他端著碗蓮子粥吹著氣,說道:“能有什麼事?平日裡多曬曬太陽便好。”
看似很不負責任的言語,卻讓寧缺真的放心下來,因為夫子既然說沒事,那麼桑桑便肯定沒有事,只是……曬太陽有用嗎?
他走到夫子身旁,接過那碗蓮子粥,用調羹小心翼翼地攪著,用前所未有的尊敬態度問道:“老師,桑桑這身體……您上次不是說沒事了嗎?”
夫子說道:“她先天虛寒,這些年又沒有正經治過,內臟骨髓裡不知蘊積了多少陰寒之息,幸虧遇著機緣拜了衛光明為師,能擷昊天神輝,自然便能鎮壓那些陰寒之息,只要時日長些,她體內的神輝便能把那些陰寒氣息絲絲化為虛無,我當日對你說沒事,那便就是沒事,你是在質疑我?”
寧缺確認蓮子粥涼了,恭恭敬敬遞了過去,謙卑說道:“老師這話便是在打我臉,弟子只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