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豈不是會讓側福晉難做?
只是,她不說,年秀月也能猜到,看看手裡那玉佩問道:“這個曹夫人本人,是什麼來歷?”
“是蘇州織造曹大人的嫡妻。”錦葵趕忙說道,年秀月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蘇州織造可是個肥差,就算是曹大人十分清廉,曹夫人出手的東西,也不應該這麼的……”
雖然看起來只是普通,但是對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就是有些廉價了。
錦葵眨眨眼,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年秀月年秀月嘆口氣:“既然是故人,就請過來說說話。”
萱草早在一邊候著了,聽了年秀月的吩咐,趕忙出去。沒多久,就領著一個和三四十歲的婦人進門。那人穿著遍灑金百蝶穿花蜀錦斜襟旗袍,身後跟著的小丫鬟雙手捧著一個大大的盒子。
一進門,那曹夫人就拜□子:“奴婢曹李氏,見過側福晉,給側福晉請安。”
“曹夫人快快請起。”年秀月笑著抬抬手,示意曹夫人在一邊坐下,萱草端了茶水進來。年秀月有些懊惱的說道:“還請曹夫人見諒,原本我想親迎曹夫人的,只是,因著有了身子,昨兒又陪著福晉守了半晚上,今兒十分倦乏,就有些失禮了,還請曹夫人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側福晉不怪奴婢貿然造訪就已經是對奴婢的恩典了。”曹夫人趕忙說道,伸手將那小丫鬟手裡的盒子接過來:“這是奴婢準備的年禮,不過些許薄禮,還請側福晉笑納。”
說是薄禮,但實際上一點兒都不薄,看的年秀月都有些吃驚,裡面放著的,可是一整塊玉雕,溫潤細膩的羊脂玉!要知道,羊脂玉可是稀罕東西,一般人家別說是有了,就是見都不一定見過。
就是胤禛又有錢又有權,家裡也不過是十來件。一件兒是胤禛手上的扳指,一件是胤禛腰上的玉佩,一件是胤禛書房的筆架,三件是福晉的陪嫁首飾,年秀月嫁進來的時候,也有這麼一個陪嫁簪子。還有庫房裡有兩件,是當年佟皇后留給胤禛的。
然後再根據羊脂玉的大小,質地,這其中又分幾個等級。雍親王府的裡面最貴重的,自然是佟皇后留下的,其次是胤禛的玉佩和扳指,然後是福晉的陪嫁,最後才輪到年秀月的那個簪子。
而這麼稀罕的羊脂白玉,年秀月今兒一見就是這麼一大塊兒,那質地,顏色,還都是上上等的,自然是掩不住驚訝:“這個,太貴重了些,曹夫人,我可是萬萬不敢收的。”
“以側福晉現在的身份,這個東西,也就是個玩物。”曹夫人趕忙笑道,年秀月擺擺手:“不成,我真不能收,曹夫人還是收回去吧,我膽子小,一看見這麼貴重的東西,就心裡怕的慌,曹夫人可不要為難我。”
“側福晉,雖然您現在只是個側福晉,但是滿京城誰不知道,雍親王最是寵愛您,您有為雍親王生了個聰明機靈的小阿哥,現在又有了身子,這身份自是不同以往了。”
曹夫人笑著說道,年秀月皺了皺眉,這話說的,明顯沒有提到福晉。難不成,是和福晉之間有什麼糾紛?所以,才選今天這個日子來拜訪?
但是,福晉回孃家的時候,也沒多少人知道啊,也就烏喇那拉家的人提早收到了訊息,可是烏喇那拉家家的人是那種沒有分寸隨便亂說話的嗎?好吧,雖然福晉的馬車一到那拉家,基本上眾人也都知道這事情了。畢竟,胤禛出門的時候可是騎馬的,街上不可能沒人看見,可是,這曹夫人來的有些早,若是存心等福晉出門了再來拜訪,也至少差不多中午邊兒才能過來啊,這距離福晉出門可還沒半個時辰呢。
或者,曹夫人就一直派了人守在雍親王府外面?
“曹夫人說笑了,就是我生了小阿哥,我也只是個側福晉,還是要尊福晉一聲姐姐的。”心裡各種念頭轉著,年秀月臉上的神色就有些淡:“福晉對人寬和,可是我卻不能不懂規矩。曹夫人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只是王爺和福晉這會兒不在府上,怕是不能招待曹夫人了。”
說著,就伸手要端茶杯,曹夫人趕緊笑道:“是奴婢的錯,奴婢說錯話了,側福晉千萬別和奴婢計較,奴婢這也是離京很多年,剛回來,嘴巴笨拙,腦袋也不聰明,側福晉可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年秀月的臉色才微微有些緩和:“曹夫人,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回側福晉的話,奴婢這次來拜訪您,還真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煩側福晉了。”曹夫人瞧著年秀月眉眼間有些不耐煩,也不敢繞圈子,只好掛著笑容強撐著說道:“其實奴婢這次回京,是因為明年就要選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