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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透過左側的巨大落地玻璃窗照進來的夕陽落在她飄忽透明的身上,這時,她福至心靈,抬起頭,徑直望來。

他回想起這姑娘飄也似的逃走的樣子不禁悲愴一片……

他誤會了,他真的誤會了。人那哪是飄也似的逃走啊?人那就是飄走啊……

作者有話要說:到學校了OTZ我好好更新哈~

☆、小叔叔非人

“喵——!!!”

一聲尖利的貓叫聲猝不及防地在耳邊炸開,叫人牙酸頭疼;耳鼓震顫欲裂。

再等江小寒穩下劇烈晃動的心神時,眼前的走廊已是空空如也,方才還在對面的鬼魂亦不知所蹤,好像他剛才經歷的只不過是一場夢。他愣了愣,突然偏過頭,卻隻眼角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黑影,彷彿就是這幾天總是在他身邊神出鬼沒的那隻黑貓。

他的心底升騰起隱晦奇異的感覺,仿若是透過博山爐漆黑洞口嫋嫋的霧氣,似是有形,伸手一捕,卻只握到滿手的空無。

空曠的老宅,祖父的叮囑,河邊的悽叫,尾隨的黑貓,飄忽的鬼魂,似有隱瞞的小叔叔……還有詭異奇怪的夢境。

他想,他或許真的應該找個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或是拜訪一下蘇衡介紹的催眠師。

時間倏忽而過,轉眼間過去了半個月。

因為蘇蘅介紹的催眠師朋友剛好去了外地,江小寒就去找了個名氣不小的心理醫生,聊了一個下午,被灌了一堆聽上去很高明回去想一想連個屁都沒的話,交了一筆高昂的讓人悲痛欲絕的診金,江小寒痛定思痛,覺得還不如回家矇頭睡一覺來得好。

最近的夢似乎又穩定了下來,都變成了銀龍盤在他身邊,微微發光。

唯一讓人擔憂的是鬼壓床的現象似乎越來越嚴重,像是壓著他的那人越發痴纏難以招架,他這幾天都是扶著小腰去上的班,收穫了不少同事遞來的曖昧目光。

這天終於到了軍訓結束的日子,江小寒高高興興地去把自家小祖宗接回家供奉。江小寒撒開來嘮嘮叨叨說了一路,雖然晏河清沒怎麼搭話,貌似冷冷淡淡的樣子,但也一直認真的看著他,偶爾給個短暫的音節示意自己在聽。

江小寒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做夢夢見的小晏河清,忍不住就給提了,“……哦,對了,你不在的時候,我還夢見了你呢。”

晏河清怔了一下,眼底有暗光流轉,他薄唇緊抿,江小寒知道這是他小叔叔心裡喜悅時的標準神情,“你夢見我什麼了?”

江小寒直冒傻氣,“……我夢見你咬了我的手指。”

晏河清眼角一抽,“……”

“我夢見你從一個那麼大的蛋裡鑽出來,”江小寒說著鬆開抓著公交車吊環的手,動作誇張地比劃起來,“你就那麼小小的一隻,可愛的不得了。我想去摸摸你,卻被咬了手。”

晏河清笑了起來,眼線狹長。

江小寒:“感覺像真的一樣。”

晏河清:“這說不定就是我們上輩子的事呢?說不定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了呢?”

江小寒悚然一驚,“我靠,別嚇我,有那麼孽緣嗎?”

晏河清瞬間冰封萬里:“……”

這時公交車忽然停了下來,江小寒一個沒站穩,撞上了晏河清,晏河清倒是四平八穩的,還伸出一隻手攬住江小寒的腰扶住他的身形。

江小寒這才迷迷糊糊地發現,貌似他的小叔叔已經長的和他差不多高了。他靠的和晏河清很近很近,近的能看見對方臉上的汗毛,呼吸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他看著晏河清瘦削的側臉線條許久,明白過來——

小少年長大了。

晏河清側過頭,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小心點。”

溫熱的氣息呵在鬢邊彷彿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青春期是多麼神奇的一段時光,江小寒親眼見證,曾經那個軟糯嬌小的孩子日日抽芽拔高,一天一變樣,一眨眼,他就從一棵在風中搖曳的不勝嬌弱的小樹苗長成了一棵挺拔漂亮的大樹,枝繁葉茂,韻質深藏。幾曾何時漢堡一樣的小胖手也伸展開來,長成一雙骨節分明清瘦好看的大手,連臉上的嬰兒肥都抽去了不少。

看著天天都在成長的小叔叔,江小寒這老侄兒欣慰異常,甚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之感,又驕傲又心酸。

有一天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一年多後晏河清就滿十六週歲了,到那時就不需要什麼監護人……

那時江小寒是在同學聚會上,被灌了幾瓶啤酒,醉意微醺,坐在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