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俊美,短髮清爽梳得一絲不苟,身著豆綠色長袍和嵌肩緙絲滾邊藏藍馬褂,左胸前的口袋裡還垂著一條金晃晃的懷錶帶子,掛過一條優美的弧度,搭在盤雲扣上,一副民國富戶人家的打扮。雖是作管家姿,卻是主人態。
江小寒觀他五官,似曾相識之感揮之不去,然而一時之間他也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見江小寒沒有馬上回應,那人又說了一遍,“跟著我。”這回也不等江小寒回話就朝一個方向走了,江小寒趕緊跟了上去,他看著這個侍者的背影,心生疑惑,為什麼他有一種這“人”很是厭惡自己的感覺呢?
但這時,江小寒已無暇顧及這些了,他聽見了有人在喚他,循聲探去,可見嫋嫋雲霧層層撥開,一個男子的身影從中隱出。
這身份似是熟悉,又彷彿陌生,江小寒努力分辨,對方一襲銀白長袍曳地,墨黑如霧的長髮披肩,只是見了這模糊身影,江小寒便有種上仙當如此的深感,靄靄仙氣不言自顯。
再等來者徹底走近時,江小寒看著對方的臉,直接站那塑成了雕像——擦!擦!擦!這神仙怎麼長的同他小叔叔晏河清一模一樣?對對,剛才好似聽到他叫做什麼……沅清天君?
不不不,也不是完全相同的,和他小叔叔比起來,這個沅清天君顯然要年長許多,算是放大版的晏河清吧,瞧那寬肩窄腰,瞧那偉岸胸膛,瞧那硬朗俊逸的小臉……江小寒想著再過幾年自家小叔叔也會長成這樣,不由地有些出神。
沅清天君開口了,“過來。”
江小寒怔忡片刻,才指著自己問,“和我說話?”
沅清天君淡淡點頭,這冷漠的樣子倒是與他家小佛爺像了十足十,江小寒習慣性地狗腿跟了上去,走著走著就想起一件事來,搓著手悻悻地說:“那什麼,謝謝你……呃,天君搭救。”
走在身前的人聽聞他的話突然停了下來,江小寒差點沒撞上去,卻見這沅清天君身形一晃,他自己腳下驀地一空,天旋地轉之後,江小寒驚悚地發現自己居然被這沅清天君打橫抱在了懷裡。我勒個擦擦擦!
江小寒心底隱隱約約升騰起不妙的預感,“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深沉曖昧的話語在他耳邊輕輕擦過,“呵,我這般大費周章地搶親,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江小寒登時紅了臉,望著對方那張酷似自家小叔叔的臉,這曖昧中又生出一份曼妙詭異的綺思來。還沒等他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他就被這沅清天君摜到了床榻上,江小寒趕緊手腳並用地爬動起來,卻被後面的人不知點了身體何處,四肢百骸彷彿過電般一陣酥麻,霎時灘軟了下去。他趴在床榻上驀地感到身上一涼,正是衣衫被剝去,接著整個人被翻了過來——
這時候的他已是不著片縷,而覆在他身上的人卻還衣冠整齊,奇異的羞恥感疊疊而起,江小寒惱羞成怒,“住手!”
沅清天君抬起頭,鬢邊垂著一縷青絲,嘴角一抹輕斜的笑,“我服侍你還不成嗎?”沒等江小寒推攘,沅清天君就在江小寒身側埋下了頭去,一口含住了他的子孫根,江小寒瞬間被抽去了力氣,快感洶湧澎湃,一遍遍沖刷著他的大腦。
他這小雛兒,哪能抵得過對方高超的唇舌撥弄,直叫他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嗚咽低泣。
江小寒覺得自己是陷入了一場朦朧的夢中,在這夢中,他誤入妖怪堆,還差點被點親,後來又被和小叔叔長的一模一樣的奇怪角色帶走,還被掄上了床,和這人翻雲覆雨了一番。
……噩夢,這就噩夢吶!
“江先生……”
“江先生……”
“江先生……?”
江小寒迷迷糊糊地被人搖醒,模糊的視線中魏成玉的臉漸漸清晰起來,對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眸間映滿了橙色的光芒,“太好了,江先生,你醒了……”
江小寒緩緩坐起身,扶著頭,還在狀況外,“我……?”
魏成玉:“你在催眠的時候睡著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想你應該還要回家的吧?”
江小寒點頭,他愣了愣,才望向窗外,外面已是夕陽西下,漫天紅霞。他的臉頰還滾燙灼熱,心悸依然,彷彿尚未能從絢麗的夢境中拔出身來——
那些只是一場夢嗎?
這件事讓江小寒不自在了好一陣子,在家的時候都躲著晏河清,連看對方正臉都不敢,一看就會想起那個彷彿真實的噩夢來。翌日他忍不住諮詢了自詡情感豐富的小秘書蘇蘅:夢見和一個人那啥了算是怎麼回事?
蘇蘅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