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段用不出來呢!”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丁玉辰承認這位神女確實有庇護之恩,但是說什麼看中與孃親的情分多加照顧就是謊言了。
她跟弟弟在這兒都待了七年也沒見這位神女有多關注過,就連今天這樣單獨見面也只是首次。要是果真情分不淺,早幹嘛去了。
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只是丁玉辰還不清楚的事情。
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好事,不然以這位神女的性子,才不會理會到她呢!
心下暗暗鬆了口氣,丁玉辰也展露笑顏,這次就要真誠許多了。
不管怎樣,對方的確算是有恩於她,眼下姐弟二人都只是這裡的一個奴僕罷了,哪能真的跟主人家對著幹。
“神女對婢子有大恩,婢子無以為報,願生生世世侍奉神女。”
江若晴故作不悅,道:
“我與你娘相知甚篤,你該喚我一聲姑姑才是。”
丁玉辰忙推辭不敢。
“婢子怎敢……”
“就這麼定了,叫我姑姑就是!”
“……是,姑姑。”
丁玉辰只得改口。
於是,江若晴這才滿意,拉著她的手又是好一番甜言蜜語,說些女兒家的談資,聊一些鬼神之間私生活的八卦。
別看江若晴私生活混亂,其實她還算比較潔身自好的。
比較她好歹出身名門,還要講究些門風。
那些個山野之中的野生山精野怪化形後,那是當真叫做一個混亂。
沒有高人教導,又不通人間禮儀,不識字,不讀書,全憑好惡喜怒判斷是非,常常惹出各種亂子。
聽著江若晴給她講述那些山水之間自然靈登上地神位後的各種亂像,烏煙瘴氣,丁玉辰當真是大開眼界。
原來類似江若晴這種,已經算是相當潔身自好的了,好歹她只是偶爾挑幾個看得過眼的小白臉勾搭下,畢竟她也沒有丈夫。
很多神女,明面上是神女,私底下其實跟人間的暗娼差不多,完全是葷素不忌,只知道給錢就行,居然鬧出了某某神女陪睡一夜白金的笑話……
從言談之中,都能聽出來江若晴濃濃的不屑。
“今日始知曉神之真面目……”
不知怎麼的,丁玉辰想到了曾經聽說過的一句話。
“聰明而正直者死後為神。”
這樣整體腐朽到根子的地們,真的不如換掉算了,讓人間的英雄頂替上。
……
方才江若晴推算丁玉辰運數時,提到了丁令威這個名字,雖然她本人沒有念出來,卻在心底想到了不止一次,更是簡介推算到了他的身上,頓時驚動這位遊戲人間不願飛昇的仙人。
“江若晴……”
數百里外,縣城城門外,穿戴著青色道服的清瘦老者,揹著手走進來。
他嘴裡頭在不斷地念叨著,聲音也不小,不過旁人好似聽不到一般。
“哼,又是一個不知廉恥的神女!”
江若晴推算他,他這裡就有感應,江若晴又想到他的名字,接著就連想法也被他悄然感應到一二。
他索性也不繼續走路了,就當場變化,雙手一攤,一舞,就變成一隻通體雪白的白鶴。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這隻白鶴拍拍翅膀,飛上了城門上一顆高高的柱子,接著口吐人言。
“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冢累累。”
重複了幾十遍,見人就喊,這隻白鶴就停在城門樓最高處,造成的轟動在半刻之內就傳遍了縣城。
最後,連一直宅在縣衙裡頭賞玩古董的縣令都被驚動了,親自帶著一班子下屬過來,圍觀所謂奇聞。
“這鳥不詳,口吐人言,不是成精妖怪就是鬼魅附體,左右,給我拿弓箭來射它!”
縣令不知怎麼的,看到這隻白鶴就覺得自己心情不快,乾脆命人射箭。
數十隻羽箭射得歪歪斜斜,被白鶴輕而易舉地躲開。
“找到了!”
白鶴掠過這裡,從人群頭上飛過,落入城中一處宅院。
“那不是縣尊的院子嗎?”
旁邊有知情的人驚呼。
“什麼?快給我追!”
就在此時,白鶴又飛了出來,腳下抓著一隻銅鑄的半身神像,重重地一摔!
“湖仙,湖仙!”
縣令一路狂奔,撲到地上,卻沒有接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