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寶物該賣什麼價?”
“黃金千兩,通商之利,或者是大寧的一座城池,但無論什麼價,似乎北周都不想付。這人逃了出來,我一路跟到這裡。”
言臨素跟著這人定是想查探個究竟,卻出手殺了他。謝若之問道:“這,你為救我殺了他,不是壞了事麼?”
言臨素拍了拍他的肩:“不妨事,這東西落入我手中,自然有知道它來歷的一天。你平安就好。好了,上馬吧,我看這風越來越大了,天要全黑下來就不好找路了。”
謝若之看著他的一襲白衣在斜陽中上了馬,目中溫暖,應了聲:“是。”
言臨素伸手將他拉上馬背,謝若之環著他的腰,馬踏著黃沙在已經漸漸黯淡下來的暮色中奔了出去。
待到快天明的時候,風沙已經遮天蔽地,他們終於發現自己迷了路。
天色黑了又明,謝若之坐在沙丘上,放眼看去只能看見數步之內,四周都是連綿不絕的沙丘,這片沙丘和那片沙丘並無不同。
已是冬至。
言臨素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這般風沙,再走也是迷局,二人只能等待風沙過去。
言臨素似乎有些疲倦了,閤眼靠在沙丘上。
天色漸漸亮了一些,仍是灰濛濛的。
謝若之突然聽到什麼聲音,眼睛一亮:“言侯,是馬蹄聲。”
言臨素也已經睜開了眼,他自袖中拿出一個訊號煙火,以火摺子燃了,一朵紅色的煙花綻放在空中。
二人都沒有說話。
沒有人知道看到煙花來的是朋友還是敵人,甚至沒有人知道會不會有人來。
馬蹄聲卻沒有靠近。
謝若之目中忍不住流露出失望之色,言臨素卻已經連眼睛閉上。
漸漸日影有些淡了,謝若之已經記不得時間,正在似睡非睡神智飄蕩之間,突然聽到言臨素喚了一聲,“若之。”
言臨素的聲線有些低啞,謝若之卻不知怎得聽他那聲音覺得耳畔一熱。
謝若之應道:“言侯,何事?”
“這風沙還有多久會停止。”
“這冬天的朔風過去,不會太久,最快也許後日便可成行。”
“你帶了多少水?”
謝若之搖了搖頭,有些懊惱,他的水在與那北周商人打鬥之間已經都撒了。
言臨素沉默了片刻道:“我已等了一日,這天色將晚,他是來不了了。”
謝若之聽他說的沒頭沒腦,隨口問道:“言侯在等誰?”
說話間,他起身向言臨素走去,與他並肩而坐。
單薄的日影之中,言臨素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謝若之看到他的笑容,卻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悲傷。“若之可有過相好的女子?”
謝若之聽言臨素突然問起此事,苦笑道:“言侯也學了花屠夫笑話我。”
“我並非是笑話你。”言臨素抬頭看著他,他目光很定很清,一如此人不可摧折的劍光。
言臨素頓了頓又問道:“我是問你可否有抱過女子?”
謝若之臉微紅,低聲道:“不曾。”
言臨素淡淡地道:“好,我教你。”他傾過身手按住謝若之的肩頭。
謝若之一臉驚愕地看著他靠近。
言臨素感覺到他的僵硬,微微一笑道:“第一次便讓你抱一個男子,倒是委屈你了。”
“不,我是說侯……侯爺。你為何?”
言臨素道:“我中了蠱,必須和男人交合才能解……呵,這已是第二次。”
謝若之腦中轟然一炸,第二次?那第一次,莫非是言侯方才說的他,他一直在等的人。
言臨素的聲音不帶半點情緒,“男兒生死重於泰山,此地兇險,我若動不了武,你我都走不出這片荒漠。我不願死在這樣的事上,不值。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願你因此而死。所以,若之,縱然知道你不願意,也請你幫我。”
“我並沒有不願意。”謝若之出聲打斷他,他也覺得自己說得急了,咬了咬牙,伸手去解言臨素身上的甲衣。彷彿這樣才能讓這個人明瞭他的心意。
言臨素白色的衣衫外披著一件銀色的輕甲,謝若之的心很慌亂,他手指與那冰冷的鎧甲撞在一處,片刻才解開繩結,將那輕甲丟於地上。
扯散言臨素的衣襟,手在他胸肌上揉捏,笨拙地想討好他。“我要怎麼做……”
言臨素擁住他,讓謝若之半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手往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