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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朱永寧沉吟片刻,“若言兄肯讓我點了睡穴,閤眼睡上一覺,醒來時會發現已經身在山谷外。”

言臨素道:“可惜,小王爺在我這沒有誠信可言。”

朱永寧笑道:“臨素若不肯,你我便在這山谷長居下去,你看這花這草,有風有月有花有美人,平生樂事啊。啊,何況過三五日就是立春,那日……”

小王爺見言臨素臉色沉了下來,嘿嘿一笑,識趣地閉了嘴。

朱永寧既然不肯帶路,自動自覺地去打了山雞回來,對著斜陽坐在小河邊剝洗了一半的山雞。

言臨素不願再和扁毛畜生打交道,在他身旁生火。

朱永寧突然一臉喜色地抬起頭來,一把抓上了言臨素的手:“臨素方才說會毀在這詭道上……是在關心我?”

言臨素唇角微動,自小王爺那一手毛上慢慢抬頭,對上那一雙半是風流,半是戲謔的眼睛,強忍下一腳踹開的衝動,沉聲道:“拿開你的手,我何必管你死活。”

朱永寧烤出來的雞肉竟然不難吃,二人吃過東西,躺在草地上,對著一輪圓月,朱永寧說了些京城中的趣事。

小王爺的口舌之利,若他專心討好一個人,那是能天花亂墜。

夜風清冷,言臨素覺得此情此景有些似當年,耳邊是朱永寧的聲音,那麼小的孩子不可能記得什麼了吧。

朱永寧輕輕一嘆:“臨素可知,本王年幼的時候也喜歡坐在樓梯上看月亮。”

言臨素眉頭微微一跳,轉了個身:“睡覺。”

歲月是波瀾不驚,這偶然的浮光片影,就像他與這人的重逢。

當年物是人非,徒增煩惱罷了。

朱永寧看言臨素已經合上了眼,臉上帶了困頓的的神情。側身伸手將他攬進懷裡,言臨素身上有些發燙,呼吸也是能灼傷人的燙。

迷糊之間,言臨素聽到朱永寧在耳邊說,“血蝙蝠之毒雖然沒有直接沾上,但你聞了太多它們的氣息,難免有些發熱。睡一覺,發了汗就好。”

感覺到朱永寧扯開他的領口,言臨素背脊微微一僵,連眼睛都沒睜開。“我沒事。”

這是認了,還是從了?

朱永寧從胸腔裡發出低低的一聲悶笑。

他將言臨素的衣袍上的係扣都解開,再解開自己的衣袍將兩個人都裹了起來,將這人抱得緊一些,手探入他的衣襟,手掌順著他的胸口揉捏著。

暖意自朱永寧有力的指掌下蔓延開,一直傳到心口處。

言臨素為他摸得很舒服,微微眯了眼。月光下,只看到長長的睫毛輕動。

朱永寧開始只是想幫他解毒,倒也沒想其他,但看他此刻溫順,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手掌慢慢往下,撫摸過他平坦的腹部,漸漸帶了潮熱。

“臨素……”朱永寧低喚了一聲,方開口才覺得嗓子發緊。

沒有聽到回答,耳邊呼吸沉穩,言臨素竟然已經睡著了。

朱永寧氣得磨了磨牙,拿起他的手看了看,不捨又放下。

言臨素醒來時已在了督察院中。

劉院輔期期艾艾又滿臉興奮地告訴他,是小王爺親自送他回來的,小王爺親自將他抱在懷裡,兩個人的衣服都有點……亂。

言臨素聽了,默然無語半晌,讓謝書生將京城的地圖都抱來。

謝若之看言臨素將山川地圖都攤在桌上,目光注視在山脈的豁口處。

他笑道:“言侯,你在看什麼?”

言臨素拿了支筆攤開一卷宣紙,一盞茶功夫繪了一張圖出來,道:“若之你看這樣的景色會出現在京郊何處?”

謝若之看那月照山巒,植被以松林為多,在這冬天卻仍是微帶綠意。道:“言侯可還記得當時的風向?”

言臨素道:“我觀當時星辰斗柄位置,應是東北風。”

謝若之攤開地圖,指了一處道:“言侯請看,可是此處?”

第十八章 立春

成帝這兩日很煩惱。

大兒子封了太子,整日上朝精神抖擻。四子燕王領了緹騎,封了親王,整日在朝堂上啥也不說,就差舉個牌子,本人純屬擺設,諸事不問。最讓人牙疼的是督察院的言臨素,這言侯連朝都不上,聽說整日待在鳳儀臺和刑部。大內總管都找他哭訴過幾次,目前鳳儀臺倒是沒有主人,就是一些宮女下人,可架不住言侯的風姿,聽說最近宮裡的女人沒事都往鳳儀臺跑,就為了言侯問話時能說上幾句話。

成帝妃嬪不多,這宮中的女人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