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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或許有情,深淺幾何誰也難料。

言臨素一直認為朱永寧對他不過是貪歡慕色,他只是不明白以小王爺自己如牡丹般華麗的容貌又怎會去喜歡像他這樣同為男子的人。

只是……

言臨素抬手試了朱永寧額頭的溫度,只是自從遇見這個人自己的情緒似乎也容易受他所左右。

——和他鬧什麼彆扭。

身邊的小王爺似乎感覺到舒服的觸控,竟是抱了他的手:“別走,臨素。”

不過是孩子脾氣,對給過他溫暖的人霸道地佔有罷了,離真心相去何止萬里。

縱然這兩日朱永寧將他當成謝若之,也不過是小王爺的醋罈子打翻了。

臨素,你更是不可當真吶。

而謝若之,言臨素想起這個永遠微笑著站在他身邊的書生。

相思暗藏總有蛛絲馬跡,如今想起只餘悵惘,情之一字,本來就無可回報。

——終歸是虧欠了。

天漸漸亮起,朱永寧緩緩張開眼睛,他看著身邊人的睡顏。

這人不似謝若之。

朱永寧抬手撫上那修長的劍眉,他甚至覺察到自己的手指在不可遏制地顫抖,萬千情緒如江海的浪潮。

安之若素,安之若素……

卻真怕是一場幻夢,若本王對你的思念,將那書生都認作是你,可不正是天底下最不堪的笑話。

言臨素張開了眼,正見到小王爺看著他。

“看什麼?”

他的眼睛從略帶迷濛到漸漸清晰,在小王爺眼裡卻別有一番景緻。

這人的眉毛眼睛很漂亮,尤其是似笑非笑看著人的時候,彷彿氤氳著煙水一般。

朱永寧回過神來,暗暗吐了口氣,他不能再與這人待在這林子裡了,再與他待於一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清醒地告訴自己那人只是個書生,自己最討厭的書生。

言臨素見朱永寧將劍握於手上,振衣而起。“我們已經被困了兩日,今日一定能闖出去。”

紅日初升起,初冬林子裡的霧氣還未散去。

言臨素也在憂心不知道小羽如何了,樂得這小王爺願意闖陣,當下二人再無二話,收拾兵刃出發。

黃昏的時候二人已經闖出了密林的邊沿,而此刻皇宮之中,一位老者正對著夕陽負手而立。

畫刀立於他身後,白色的僧袍為夕陽染了血色,畫刀年輕時曾在寺廟中避過難,平日裡也就習慣了著一身僧袍。“陛下。”

暮色也披在身著龍袍的老者身上,成帝望著宮牆外的夕陽,道:“畫刀,你與朕相識數十年,連你都不同意朕的做法?”

他說得很慢,話中似帶有無限感慨。

畫刀道:“陛下,臣的意見並不重要,臣只是向陛下請辭。臣離開江南太久,想歸故里。”

成帝氣得咳了幾聲:“朕坐江山十年,朕自問無愧這江山共主。你我認識二十餘年的情分,你偏偏這時候要走。”

成帝抬頭去看畫刀,這他最信重的人,此刻卻在與他說要走。

“陛下治下四海靖和。”畫刀眸光在暮色中十分刺眼:“臣替天下百姓謝過陛下,但陛下所為,恕臣無法認同。”

成帝道:“大寧朝,先祖起於江湖草莽。明月暗雲浮,從太祖起就一直都有明暗雙帝,明帝掌朝堂,以律法治天下,暗帝掌握江湖勢力,以刀劍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