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口的名字——言臨素。他輕咳一聲,臉色有點尷尬,“是你。”
言臨素笑道,“陛下,許久不見。”
“你……”
“我奉蘇樓主之命,助陛下守城。蘇樓主昨日傳了信,說他已帶周國的儲君北上。哦,周國的國主曾流落少林,與我國的感情深厚。周國願意與我們結盟,共抗北燕,只要事成之後,陛下肯將哈密衛以北長城之外的地方給他。”
哈密衛以北完全是燕的疆土,這是慷他人之慨,成帝也樂得大方,周國要的並不是大寧的國土,他也明白要的是一紙結盟互認的詔書罷了。
周國如今在燕寄的後方,從來溫順慣了,燕寄也並未分出多少兵去駐守。
如今蘇慕華尋上了黃雀,起出葉溫言的暗中部署的商會勢力,帶了身在少林的王小痴北上。
有尋歡山莊和春風得意進寶樓撤出京城的勢力作後盾,重掌周國的政權並不難。
此戰過後,大寧和北燕的國力必然削弱,周處於二國之間,這一片疆土兩國在十年之內都將無暇顧及。
周不求三足鼎立,但求立足,也可進而慢慢發展。
這一場戰後大寧和北燕必然成仇視的狀態,多少炮火下的白骨,沒有十餘年解不開那仇怨。
但民間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商人逐利,可以預見周國將來貨物集散的繁華。
世事無常,葉溫言的十年之算,不到一年一場炮火便天翻地覆。
但他埋下的子也終於為蘇慕華毫不客氣地用上。
言臨素對自家樓主的算盤佩服得很,簡直不愧是春風得意進寶樓的樓主。
但細算起來葉溫言也並未虧,至少黃雀不用去等漫長而變數諸多的十年。
成帝不知道這些關節,但也知道若能得周國之力,燕寄後方不穩,勢必退兵。
關鍵便是都城能否抵住這場炮火。
成帝道:“朕自然答應,不過……這場戰後,你可願還朝?”
言臨素笑道:“我如今孤魂野鬼一隻,又何必多添世人紛擾。”
說話之間,炮火轟鳴,燕王帶來的人掌了城頭炮火,與北燕展開互轟,一時之間塵囂蔽日。
成帝一驚道:“怎可如此?”這是拆城牆嗎,這麼打下去到明日這大寧的都城得豁著口了。
言臨素自袖中抽出一把摺扇,悠然掩了口鼻道:“陛下,你聽……”
“聽什麼?”
“北燕的炮火聲是不是比往日更響了?”
“呃?”
成帝很快明白了更響了是什麼意思,在轟響過後,遙遙傳來巨大的爆炸聲,一連三聲。
成帝看不見對面燕寄的神情,想必精彩得很。
言臨素長笑道:“陛下可聽清楚了,在下少陪了。”
他勒了馬從馬道登上城樓。
朱永寧正站於城頭,一襲黑甲仗劍。
看著他的身影,成帝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敵陣當前,抵禦外敵的是這一直為人詬病血統的王爺,此時城防危急,年輕的燕王成了主心骨,哪怕誰都知道成帝在,仍是不知不覺都聽了燕王的指示。
此刻讓他們困擾了數日的燕軍大炮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炸成碎渣,這場面實在讓人揚眉吐氣。
燕王臉上露出從容而快意的笑容,大寧的武將們都相信了是他的佈局,發出歡呼之聲。
三十餘飛羽騎換了北燕的服飾,乘著天色未明,潛入大燕的兵營,將雷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