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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草香田鶴子可紅啦!”

年輕人在等行李的當兒,回答周圍的詢問。

東京來的乘客也聚在那裡。身後站著一個穿藍色西服、戴太陽鏡的女人,她好

像是故意躲在人後面等候似的。

皮箱終於等到了。桑山和妻子往出租汽車站走去。

告訴司機去武藏溫泉,就把行李放到後部行李箱裡。汽車往博多相反的方向行

駛。多年未見的天拜山映出不高的陰影。山下有座不大的寺院。

司機聽汽車上的乘客說是同草香田鶴子乘同一班客機,便不停地打聽她的情況。

對他說因為座位離得遠,知道得不多,年輕的司機頓感失望,接著便談起了她的傳

聞。大概都是從雜誌上看來的。

桑山讓車開到八年前住過的那家旅館,可那家旅館很小,已經客滿了。司機又

把車開到旅館街中間的一家大旅館門口。

桑山洗過澡正在看報紙,女侍來做用餐準備。房間裡的燈亮得刺眼。

“你以前就在這裡嗎?”桑山放下報紙問女侍。女侍三十四五歲,頭髮、眉毛

都很稀疏。

“唔,七年了。”女待用普通話回答。

“七年?”桑山想,還差一年。又問,“說起來你也許知道,天拜山下有座寺

院,八年前在寺院後面有個年輕的女人被殺死了……知道嗎?”

正在擺餐具的女侍停下手說:“嗯,聽說過,殺死那姑娘的是個從精神病院跑

出來的瘋子,聽說是在我來這裡的一年前發生的。”

“是啊。後來那個殺人的瘋子怎麼樣了?沒聽說過?”

“聽說判決無罪。”

原來真是這樣。

“那瘋子現在怎麼樣了?”

“不是還在精神病院裡嗎?我不太清楚。”女侍又開始擺餐具,“要麼我去問

問下面賬房的人,好嗎?”

“不必專門去問,順便打聽一下就行了。”

“我知道了。”

在女侍拿來的旅客登記表職業欄裡,桑山只填上了“公務員”。

妻子洗完澡出來了。

“看樣子很好吃啊!”妻子望著豐盛的飯菜說。

外面傳來三絃琴和歌謠聲。歌謠同八年前是同一曲調。

第七節 在博多

最近一場是八點半開始。道夫打算給草香田鶴子做好髮型就離開後臺。終場後,

由隨從的女入為她梳成平常的髮型。當然,如果他連這些瑣碎的活也做,草香田鶴

子準會感激他的,不過道夫留給她們做了。

按合同規定,他負責在每場獨唱音樂會上為她梳髮。因此,他已完成任務,留

在後臺待30分鐘終場節目後為她梳髮,那算是額外服務或表示殷勤。

開始在獨唱音樂會上為藤浪龍子做髮型時,那是徹頭徹尾的服務,傾注了他的

全部心血和精力。

然而,經過一年半的時間,物件變了,條件也今非昔比。時間的推移意味著他

的名聲擴大了。其間,他按照她的要求,為藤浪龍子的髮型又加了一番工,還為兩

個流行模特兒設計製作了髮型。這次,草香田鶴子鄭重地聘請他為她在各地公演做

髮型,一開始就談要不要他額外服務。對是否隨從她,他有選擇的權利。

草香田鶴子是位歌星,因為新近才嶄露頭角,資歷不深,說起來她架子還不大。

雖然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但這個世道常常是以現實取人。她還太激,她上面還有許

多“大人物”。

這樣說來,她同美容新秀佐山道夫恰恰有共通之處。可是對道夫來說,水平跟

他相等是不行的,他服務的物件必須比他高。不是大人物,自己的地位就不能提高。

這種傾斜的關係使別人總是要抬著眼睛看他,使他慢慢地,有時是迅速地往上

爬。在水平的關係上就很難爬高。不僅如此,經常為身價未定的人服務,甚至有下

降的危險。社會只以他服務的物件的水平來衡量他。他拿定主意,要想出名就只為

大人物服務。他為兩個流行模特兒做髮型,一個是因為其設計出名,另一個是因為

她自己有名。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