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句話說得極為睿智,比較起來,倒是在下論事不深了!”
雷金枝搖頭道:“你不必謙虛,其實當今天下,哪些人具有真正實力,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家兄固然忝為一方俊傑,只是較諸那幾個最傑出的奇人,武技還相差甚遠。”
鄧雙溪劍眉微軒:“那麼以姑娘之見,這些奇人都是何許樣人?”
雷金枝看了他一眼,娓娓道:“我只隨便舉出幾個人——這幾個人的實力,都應該列於家兄之上!”
鄧雙溪作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抱拳道:“請姑娘明示,以開茅塞!”
雷金枝既知對方明知故問,就想乘機殺一殺他的銳氣!
“第一個,”她緩緩地道,“當推上屆盟主,青海柴達木的五柳先生!此人我雖然沒有見過,不過聽說此老已練成二氣分功,一手雷音掌天下無雙。這位老先生的武功,當然在家兄之上。諒必閣下知悉得很清楚,我也就不必多說了。”
鄧雙溪點頭道:“不錯,此老功力確是跡近化境,舉世無雙,然而……”
“然而怎麼樣?”雷金枝從對方笑容裡,覺出了弦外之音,“莫非此老有了什麼意外?”
“這個——”略為考慮了一下,鄧雙溪遂笑道:“詳情是否如此,在下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江湖上已有了傳說——此老目下不慎,中了風毒之症,在癱瘓之中。如果這一傳說屬實,這一次衡山論劍,此老即使仍然強自出頭,卻也只能敬陪末座了!”
雷金枝驚愕了一下——這倒是她事先不知道的,然而訊息既然出自眼前這個鄧雙溪之口,定有真憑實據,絕非空穴來風了。
她微微驚訝之後,遂點頭道:“果真那樣,那實在是太不幸了!事實上這位老前輩,是我心中極為敬仰的一位長者,我還打算這一次藉助陪同家兄之便,請教他老人家一些心法呢!”
鄧雙溪搖搖頭:“看來這一希望,姑娘將要落空了。以在下看來,這位老人家即使勉強出場,也得藉助門下扶持,很可能連說話都十分困難!”
他在說這句話時,臉上雖然力持鎮靜,並作出一副同情的樣子,雷金枝卻很容易地體會出他內在的欣悅與“幸災樂禍”!
他終於綻開了一片笑容:“姑娘可以說第二位了!”
雷金枝點點頭:“再一位以我看,應該是來自滇南的野鶴崔奇——崔老前輩了!”
鄧雙溪情不自禁地點頭附合。
雷金枝道:“這位前輩確是如同他的外號一樣,生平飄忽,居無定所。只是,談到武功方面,此人已成金剛不壞之身;真要較量起來,就連五柳老前輩能否是他的對手,也仍在未知之數哩!”
鄧雙溪冷冷一笑,說道:“姑娘說得不錯,只可惜這位異人目前也有了意外!”
雷金枝驚異地看著他,等待他的進一步說明。
鄧雙溪輕輕“哼”了一聲,道:“姑娘如果留意到以往的幾次論劍,當然應該知道,自開始論劍以來,這個崔奇就沒有參加過——”
雷金枝吟哦了一下,微一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