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賢兄妹道及?”
劉昆笑道:“老上人這可是你自己先說出來的,在下可是沒有說過。”
靜虛上人“唉”地嘆息了一聲,道:“自那年劉施主你上山道出老衲昔年底細後,這多年以來老衲無時無刻不心懷隱憂,預料著總有一天老衲必得為你所累,今日果然應驗了!”
鐵掌劉昆臉色一紅,汗顏地笑了笑:“老上人可真是神機妙算!在下還不曾開口道出來意,你老就知道將要說些什麼了。”
這幾句話明面上是藉著老和尚的話頭髮揮,暗中卻表明了態度,很是老練。靜虛上人聽後,更斷定所料不差。他微微呆了一下,臉上現出一片苦笑!
“劉施主——”老和尚冷冷地道,“老衲自知欠了你一份人情,只是有關江湖武林中事,請恕老衲如今身份不便,萬難干預……耿耿此心,望見諒!”
鐵掌劉昆愣了一下,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強自作出一副笑容,道:“好說,老上人,這件事咱們等會兒再談,只要你老人家決心不為,在下亦無勉強之理!”
“阿彌陀佛——”老和尚口宣佛號道,“劉施主萬請海涵!”
言罷,他的一雙眸子轉向雷鐵軍,道:“雷施主,老衲已由你脈相上探知,施主所受掌傷極為嚴重,且掌力大不尋常。由此可知,掌傷施主之人,必系武林中極為罕見的奇人。不是老衲佛門中人怕事,這等厲害仇家,施主萬萬不得招惹……俗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忍一時之氣,保百年之身,確是為人明哲保身之至理,施主宜切記之!”
雷鐵軍黯然一笑道:“老師父教誨甚是,小可謹記不忘,請問傷勢如何,是否有救?”
靜虛上人道:“不瞞你說,施主身中掌傷,系脫胎於自然界的一種奇異功力,因此老衲推斷掌傷施主的這個人,必是一個酷愛自然之士。方才老衲在施主近身時,已試以本身所練之無相元炁,周行施主全身上下,探知你中了奇熱氣功。以此而思之,只有行太陽真熱元罡,或得地磁陰煞才能具有此等功力!說到這裡,請恕老衲打個岔,倒要問一下那位掌傷施主之人有多大年歲?”
雷鐵軍心中甚是欽佩,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老和尚初初一見,即能有這番觀察,果然是個大行家,見解一針見血!
雷鐵軍據實回答道:“約在三十上下!”
“唔!”老和尚微微點了一下頭,驚異地道,“這麼年輕?如此看來,此人一定是個體魄魁梧、聲音宏亮、性近魁罡之人了?”
雷鐵軍點頭道:“大師高見,正是如此!”
“這就是了。”老和尚冷冷地道,“那麼,此人練的必是太陽真熱罡元之功——一名元罡功,或稱火龍功、太陽功……好險!”
劉昆在旁插口說道:“老上人有什麼高見?”
靜虛上人口宣佛號,唱了一聲“無量佛”,乃道:“幸虧這人所練功力系元罡一門,倘若採自地煞,華佗在世也是無能為力的!”
雷金枝不禁欣喜地道:“這麼說,我哥哥的傷大師父你能夠醫治了?”
“老衲不能如此自信!”靜虛上人長長吁嘆一聲,道,“這些年來老衲武功雖不曾全拋,卻也大為生疏……如要令兄不死,得先要施展內提丹爐之極上內功,將令兄身存之太傷丹毒提吸而出……”
他頓了一下,又道:“這只是第一步——雷施主內罡真氣已經渙散,要以金切玉膏之術一一使之連線。兩者相輔配合,施展得體,方能初步論吉……”
雷鐵軍聽他這麼一說,證明與自己的覺察相符合,不禁由衷欽佩,立時站起來深深一揖道:“大師所言極是,尚請破格成全。雷鐵軍若得條命,今世必效犬馬,以報大恩。”
“阿彌陀佛!施主言重了!”靜虛上人面色平和地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件事施主等既已上門,老衲萬無推卻之理,只是有一點請施主答應老衲。”
雷鐵軍欠身道:“大師賜告!”
靜虛上人冷冷地道:“施主既是武林中人,當知武林規矩,老衲今日為你治療之事切忌走口。否則,那人斷斷不會與老衲干休,這一點施主你可明白?”
雷鐵軍點頭道:“大師不必顧慮,小可省得!”
聽到這裡,一旁的鐵掌劉昆忽然冷冷笑道:“任大俠呀任大俠,你當年屠龍搏虎的萬丈豪氣哪裡去了?如今一入空門,居然連一個剛剛出道的黃口小兒也畏懼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靜虛上人面色猝然一變,一雙長眉倏地挑了一下。但是,畢竟數十年佛門深修,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