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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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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彤點點頭道:“怪不得呢,味道確是不錯。當家的,你們認識很久了?”

“敢情是很有些年了!”車把式咳嗽了一聲,道:“那一年漲大水,這一家子人說是祖產被水給淹了,後來就飄落到了這裡……”

“說也奇怪,”車把式又道,“照說,這爺孃三個這些年該是存了不少錢了,滿可以開個像樣子的大酒館,用上幾個夥計,何必把自己累成這個樣子。這可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郭彤本想由這個車把式嘴裡,打探出駝子的一些怪異行蹤,卻沒有想到出諸他嘴裡的卻是一些家常廢話,也就沒有興趣再去多問。

騾車在鋪著平平一層黃沙的地上放速前進,郭彤靠著車上載的軟軟的棉花,耳中聽著“嗒嗒”的蹄音,心情略一鬆弛,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車把式還在有一句沒一名地說著話,沒有聽見郭彤的回話。

扭過頭一看,才知道他睡著了。

傍晚時分,騾車在一條寬敞的石板巷道口停了下來。

郭彤抱了一下拳,拿起棍杖和隨身衣囊由車上跳下來。

車把式手指著巷口對面的那座巍峨建築道:“喏,那就是這裡最講究的快活齋。”

說話時,正有一輛四輪馬車,駛向那客棧的正門。兩個身穿長大褂的聽差,趕上前拉開車門,迎接著車廂裡一個大腹便便的白胖客人。

天色才入暮,快活齋門前的一溜子高挑長燈可都點著了。八名身穿青布長大褂的茶房,分兩列站立在門側左右。

透過敞開的門,往裡面看,各種鮮花開得五彩斑斕,高懸的鳥寵子裡面的八哥鳥不時地跳上躍下。

郭彤看了幾眼,摸出一塊碎銀賞與趕車的把式,道了聲謝,即將行囊挑在棍棒上,大搖大擺地走向快活齋。

站在快活齋門前的幾個夥計,眼看著來了這麼一個布衣少年,氣勢堂堂,一時還真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只當他是先進去的那個白胖子的跟班兒,倒也未加阻攔就讓他神氣活現地走了進去。

遠遠注視著他的那個車把式,只當他無論如何也進不了快活齋的大門,見狀不由得大感驚奇,搖著頭趕著騾車走了。

郭彤扛著行囊,搖搖擺擺地走進快活齋的大門,見裡面好大的一片地方,假山、花圃、亭臺樓榭,無不齊全,大別於一般客棧。

鳥語花香聲中,郭彤一徑來到廊舍盡頭,迎面走過來一個穿著青布長大褂的夥計。

郭彤叫住他,道:“喂,夥計!”

那個夥計站是站住了,卻現出瞧不起人的樣子,斜過眼睛問:“什麼事?”

郭彤瞪著眼睛道:“我是來住店的,竟然沒有人來照顧我,豈有此理!”

那個夥計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屑地道:“你是來住店的?”

“當然。”郭彤怒聲道,“我是跟著前面那輛馬車一塊來的,你們是顧前不顧後!”

那個夥計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哈腰道:“噢噢噢……原來是崔五爺手下的人,你怎麼不早說呢。對不起,對不起,請跟我來吧!”

郭彤把眼睛一瞪,正待發作,轉念一想,自己果真表明身份,很可能對方根本不予接納,倒不如將錯就錯,先住下來再說。

這麼一想,他也就不再辯白,冷笑了一聲,遂跟在那個夥計身後向前步進。

穿過了一個洞門,腳下踩著花崗石甬道,來到了一排房舍。

那個夥計回過臉陪笑道:“是小的疏忽了,以為崔五爺只帶來了兩個人,原來還有一個,請教貴姓?”

郭彤道:“我姓郭!”

那個夥計抱拳笑道:“郭爺還請多原諒!”一指那排房舍,“其實空房多的是,咱們掌櫃的只當崔五爺身邊一定帶著很多人,所以把整排房子都事先空了下來,郭爺你請!”

夥計隨即掏出鑰匙開了門,把郭彤請進了房裡。

那房子雖不似正房那般寬敞闊氣,但在郭彤眼裡已是十分難得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點點頭坐了下來。

當下,那個夥計忙著給他打水洗臉,沏茶鋪床,忙成一團。

郭彤問道:“這裡住棧,一夜房錢多少?”

夥計齜牙一笑道:“郭爺還用問這個?這整個的客棧一總還不都是崔五爺的嗎,只要郭爺你樂意,愛住多久就住多久,說白了,還不都是一家人嗎?”

郭彤心知,夥計誤會他是那個崔五爺的身邊人。聽口氣,那個崔五爺原來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