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看都不敢看這個妖孽的少年。
而另一位好像完全沒看到顧熹微的緊張,笑眯眯的說:“眼看著果果都要嫁了,熹微妹子怕是一個人孤單了吧?”
這話怎麼跟方才的那麼……顧熹微可不傻,忙回答說:“我倒也不急,爹爹孃親的意思也是在將我留上幾年呢。”
“那熹微妹子沒有看得上眼的男子?”夏侯轅不緊不慢的套著顧熹微的話,見顧熹微臉色更紅了,又說,“熹微妹子容顏好,家世也好。只怕咱們京中能熹微妹子相襯的也不多,只怕對方年齡不合或是家世不合,只怕是委屈了妹子……若是能尋到一個家世年齡相貌都與妹子相襯的,倒也是人生快事。”
眼見顧熹微臉色更紅,阿翎忙扯了蕭清晏的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笑出聲來。這混小子,拐彎抹角的說這樣多,到最後引出來的,就差沒說他自個兒的名字了。
顧熹微自然而然的也明白這個理兒,臉紅得快要滴血,囁嚅道:“轅哥兒……”
“我想娶你。”夏侯轅忽然斂去了那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正經八百的看著顧熹微,“我想要娶你為妻,我想要以後有人說起安定侯夫人,大家都知道是你。我想讓人知道,定國公府的二爺、安定侯夏侯轅的妻子是顧家熹微。我想以後我的孩子叫你孃親;我想以後我在京中是什麼樣的地位,你便在京中的貴婦中是什麼樣的地位。”
顧熹微這回臉上簡直恨不得燒起來,看著夏侯轅正經的模樣,竟是連到了嘴邊的“轅哥兒”三個字都說不出來,小手交握得更是緊了,掌心的汗叫整個手都滑溜溜的。
阿翎躲在一旁,心中不住的稱讚小哥哥真是條漢子。見她整個人都激動得臉色緋紅,蕭清晏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蕭清晏願娶夏侯翎為妻,願此生疼愛她呵護她。蕭清晏想要日後京中,有人提到‘璧人’二字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他與夏侯翎。蕭清晏想要日後與夏侯翎生許多孩子,聽著他們叫爹爹孃親。”說到這裡,感覺到阿翎臉頰滾燙,低沉的笑聲愈發歡喜了,“不知元熙王姬,可願意下嫁給我?”
一顆心兒止不住的甜蜜,他們的事一向都是默許了的,但如今,是他親口向自己求婚了。雖說不排除見了夏侯轅告白後的心血來潮,但在一個女子感情生涯中,求婚與結婚兩個時刻都是非常重要的。紅著臉,掄起小拳頭錘了他兩把,一雙眸子水汪汪的惹人愛憐:“生米都快煮成爆米花了你還問……”
雖不知什麼是“爆米花”,但蕭清晏總是極為歡喜,攬著阿翎,吻著她臉頰,又轉頭看著還在彆扭的某兩隻。
顧熹微遲遲不肯回答,難得有一回正經了的夏侯轅垂了眼睫:“倒是我唐突了熹微妹子……”又換上嬉皮笑臉的樣子,“嘿,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又不勉強你,可別這受了氣的模樣。”說著,起身,學著戲文裡書生的模樣一鞠下去:“熹微妹子原諒我吧,是我錯了。”
顧熹微紅著臉,聽了這話,臉上神情卻有些著慌,擰著衣角低聲說:“我、我說了又作不了數……”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阿翎聽不清了,卻見夏侯轅神態中多了幾分真切的歡喜:“該有的禮數,我自然一個不會少的。過幾日,我便請孃親做主,到你家去提親。”
聽了這話,阿翎愈發好奇顧熹微是說了什麼,轉頭見蕭清晏笑得高深莫測,忙拱進他懷裡:“清晏哥哥,她說了什麼?”
蕭清晏含笑,指了指自己的唇瓣,示意阿翎自己過來。對於出賣色相這件事,阿翎早就做慣了,忙歡歡喜喜的親上去。蕭清晏等的就是這自己撞上來的傻丫頭,擷獲了她的唇,直吻得阿翎憋氣憋得難受推開才算完了。
見小妮子氣惱的樣子,蕭清晏才攬了她,低聲說:“微姐兒方才說,‘我不願無名無分的跟著你……’。”
阿翎恍然大悟,這委實像是顧熹微說出來的。憋著笑,卻見夏侯轅轉過身看著兩人的方向,忽然就笑起來。那笑容皮笑肉不笑,叫阿翎心中一顫,暗叫不好要糟,夏侯轅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圓圓的東西,想都不想就向著阿翎砸了過來。
蕭清晏忙抱起阿翎,閃身避開那物件,誰知那東西一下爆開,乳白色的粉末濺開。毫無疑問的,阿翎被濺了一頭一臉,蕭清晏也好不了多少,右手被噴得全是粉末。
夏侯轅摸摸鼻子,旋即陰惻惻的笑起來:“啊呀,怎麼是蕭大哥和果果?這可不好!這是西域奇花制的癢癢粉,這個……”這自責的語氣,要不是他臉上的“叫你們偷聽活該了吧”的神情,實在像是一個誤傷了同伴的好人。
整個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