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藥啊。”夏侯轅微笑著看著兩人,轉著手中的羊脂玉瓶,交給阿翎,才低低咳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阿翎臉皮不比夏侯轅薄,當下笑眯眯的說,又拉了顧熹微一把,將她拽著:“走,咱們去賞雪喝茶。”推搡著面紅耳赤的顧熹微向外走去,不料被夏侯轅攔住去路,那狹長的桃花眼看得阿翎小心肝一顫:“果果,我就站在這裡,你這樣無視我真的好嗎?”
阿翎不愧為身經百戰的“悍將”,忙討好笑道:“你也去啊。”
夏侯轅一臉受傷的神情看著阿翎,轉頭,語氣落寞:“連一個邀請我的人都沒有,我又何必去惹人嫌?”
她不是人啊!?阿翎不覺負氣,推了身邊紅著臉的顧熹微,後者被推了一把,莫名其妙的轉頭看著阿翎,見她氣鼓鼓的模樣,也覺得好笑,聲音輕輕地,好比春風拂面般讓人覺得舒服:“轅哥兒也去吧。”
夏侯轅等的就是這句話,忙笑得滿面春風,轉身之迅速把顧熹微都唬了一跳:“既然美人相邀,又怎好不去?”
有異性沒人性的典範!
三人一路到了花園中,寒梅怒放,紅白相間,格外有一種肅然空靈的美感。顧熹微一雙素手撥弄著茶具,動作行雲流水,煮好了茶,這才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君山銀針果然名不虛傳,前不久姑姑賞了我家些,現在都捨不得喝呢。”
阿翎不懂茶,了不起知道茶與水味道不同。但夏侯轅就不一樣了,被白家神棍養著,連嘴巴都養刁了,抿了口茶,桃花眼中滿是愜意,像是四肢百骸都暖起來一樣:“這茶好,熹微妹子手藝也好。君山銀針香氣清高,味醇甘爽,湯黃澄高,不愧是貢茶。”見妹子跟看鬼一樣看著自己,他也回了個“山豬吃不來細糠”的眼神。
深深覺得自己跟這兩位在一起,總覺得好像被比下來一節。阿翎坐立難安,顧熹微倒是如常,就是目光死活不跟夏侯轅相接;夏侯轅就更怪了,素日之中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人,今日倒是格外的注意形象,也不以損阿翎為樂了,反倒一副很是關切妹妹的樣子。
好吧,其實阿翎知道,夏侯轅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素日之中他欺負自己比誰都來勁兒,但一旦自己真的被誰給了委屈,他比誰都跳得高。
阿翎捧著茶盞,小口啜著杯中茶。一盞熱茶下肚,身子也暖和起來。冬日的陽光輕撫大地,雪地潔白金燦,反射的雪光好比耿耿星河。阿翎托腮看著不遠處的梅花,只覺得要是身邊這倆換成蕭清晏,到時候,自己也能像顧熹微一樣煮茶給他喝,還能站在梅樹下拈著梅花,給他來個回眸一笑百媚生……
滿腦子想入非非的阿翎就差嘴角流口水傻笑出聲了,卻見一個侍女快步走進,對三人行了個禮:“大姑娘,姑爺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阿翎立馬起身,對兩人歉意一笑,一點留的意思也沒有,火急火燎的便跟著那侍女去了。
蕭清晏立在廊下,一身玄色大氅,襯得身材頎碩,清俊的容顏含著溫潤的笑容,看得阿翎心中癢酥酥的,忙撲進他懷裡:“我剛在想你你就來了。”
“果兒想我了?”蕭清晏笑著,攬緊了懷中的小丫頭,“還是這樣冒失,叫別人看了怎麼得了?”
蹭在他懷裡,貪婪的吮吸著他懷中的清香:“我才不怕他們說呢。”又壞笑著拉著他的大手,“咱們去偷聽怎麼樣?”
“偷聽?”想到上回阿翎非要拉著他去偷聽夏侯軒和沈婉兮,結果他使壞,叫她露了馬腳,差點沒給尷尬的夏侯軒一通好罵。
攬著懷中軟軟的小妮子:“你真要去?”
他口中薄荷的清香在臉上輕拂,叫阿翎耳根發熱,低頭往他懷裡拱了拱,輕輕的“嗯”了一聲。
“有什麼好處麼?你這二哥哥可比你大哥哥難對付多了。”蕭清晏存了逗逗她的心思。只是這話倒也不假,夏侯軒為人謙和,跟定國公性子相似,但夏侯轅,純粹的笑面虎,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開始反撲了。
阿翎仰起小臉,看著這張本就惹人浮想聯翩的俊臉,現在還來含笑殺!阿翎只覺得喉嚨乾乾的,想也沒想就湊上去咬他的唇,啃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好像太放肆了,特別當婊立牌的放開:“與我去嗎?”
“去。”蕭清晏心情大好,自然也不顧了夏侯轅是否會發飆的事了。
兩人一路摸到花園中。阿翎走後,顧熹微和夏侯轅單獨在一起,倒是愈發侷促了。想到這麼久夏侯轅有事沒事的輕薄,小姑娘臉紅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