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前些日子才稱讚你身手好呢,你還能被發覺?”
“你哥哥的身手可是你爹爹教出來的,我哪裡比得過我大齊的撫遠大將軍?”蕭清晏看著面前這小丫頭,只覺得喜歡得緊,更使下定決心要好好逗一逗,“為了你一時好玩,要冒這樣大的險,果果總是要給我什麼好處的。”
“你要什麼好處?”知道他不會過多為難自己的阿翎笑得乖,小小的手拉著他的手,故作天真,“想分我的魚吃?”
捏了捏她的臉:“還沒想好罷了,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不遲。”說著,牽了她,一路向著花廳而去。
原本候在花廳外面等候裡面的貴主兒吩咐的下人們,見阿翎來,剛行了個禮,便被阿翎打手勢叫下去了。隨後,便是兩人做賊一般悄悄靠近了窗戶底下,聽到裡面的聲音,才滿意的點點頭。
且說裡面兩位,原本五個人在一處也沒什麼,誰知阿翎拉了蕭清晏去了,夏侯轅又說自己困得厲害非要去睡。
這走了三個,自然就剩下夏侯軒和沈婉兮大眼瞪小眼了。
兩人雖說兒時無話不說,但現在畢竟都是大人了,對於男女之事也都明白。再加上兩人都是被阿翎揶揄過的,生怕做了什麼事兒出格,叫對方不快,也就都有些侷促。
“這麼些日子,不知道阿轅和果果在宮中可還好?”冷了無數次場後,夏侯軒同志終於找到了共同語言,出言問道,“阿轅我都是不甚擔心的,但果果……”自家妹妹是個天魔星,這件事夏侯軒深明。
說到兩個小的,沈婉兮當場笑出來:“瞧軒哥哥說的,哪有人這樣不放心自己弟弟妹妹的?轅哥兒好著呢,跟三弟弟四弟弟在一處念學,夫子還誇過說是聰明呢。”停了停,又笑出了兩個梨渦,“翎丫頭就更好了,女先生說了,她早慧得很,這個年紀會的詩詞歌賦,比莊靜莊和兩個妹妹都先背住。”
阿翎扒拉在窗外,心裡都快美翻天了。那可不是,什麼叫做開了外掛知道麼?又聽裡面沈婉兮差點笑岔了氣的聲音——“只是除了這些,什麼女紅,可就難登大雅之堂了。”被戳中硬傷的阿翎頓時蔫在蕭清晏懷中。
“算來,孃親也是不擅長這些。”夏侯軒笑著回答,想到曾經跌破了衣袖,純儀自告奮勇給他補,然後被定國公拿這事笑話了好久。說那像極了蜈蚣,歪歪扭扭的。為著這個,整整三日,純儀沒讓定國公進帝姬府的大門。
“我曉得這事。”沈婉兮笑得美,看得夏侯軒也是覺得高興,“母后說,就算是天家的女兒,出嫁也要自己做嫁衣的。姑姑可扎得手上全是血洞,這才勉強做好了一件。”又嘆息道,“旁人見了姑姑那儀態萬千的樣子,誰又想得到是個不善女紅的人?”
女紅什麼的,現代人能會嗎?阿翎一邊在心裡給自己叫屈,一邊覺得自家孃親是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不覺被身邊的臭小子颳了刮臉皮:“你還小,自然是不會的。”
兩人原本就靠得近,這話雖是輕,但好像微風吹過耳畔。阿翎紅了臉,卻聞見他唇齒間的薄荷味,臉更是發燒起來,裝模作樣的推了他一把,繼續抬著小腦袋偷窺著窗中的景象。
屋中兩個人此時扯到了嫁衣上,兩人又都還沒有說人家,此時又冷了氣氛。看得阿翎焦急得很,直感嘆自家哥哥平時的男兒氣概哪裡去了。
“算來,婉兒也要及笄了。”夏侯軒沉了沉心,“不知舅母……”
“還不知呢。”沈婉兮臉上頓時燙了起來,“實則……我也是不願意嫁的,寧肯熬成了老姑娘,也不願意多事。”
“多事?”敏感的感覺她話中有別的意思,夏侯軒蹙了蹙眉,“婉兒什麼意思?”
沈婉兮臉上忽然白了白,強笑道:“軒哥哥別問了,這事……原本是我的家事,卻也不打緊。倒是軒哥兒,可知道外間多少人說你都十七了還不肯說人家麼?”
看著沈婉兮強忍著什麼還含著笑的樣子,夏侯軒覺得心酸極了,只是別人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樣?
阿翎趴在窗外,想到嬰兒時期聽到的,沈婉兮親孃舅的事,約莫就是這件事了吧?當下小丫頭恨得牙癢癢,敢擋著自家哥哥娶自家表姐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見未婚妻咬緊了一口小豁牙,蕭清晏頓時覺得好笑,伸手摟了軟乎乎的小丫頭,低聲道:“我現在想好了,果果答應我的事。”
“什麼事?”轉頭,看著他清俊的容顏,阿翎還是很沒脾氣的軟了下來,蹭在他身上,嗅著他的清香。
“我尋思著,你還有八年才能出嫁。我也該有個房裡人了,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