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古代,被人偷窺的,總是十分的火大;而不管是被偷窺是好事還是壞事,都不會影響被偷窺者的火氣。
阿翎就是在用生命證明這一點。
“大哥哥,婉兮姐姐,我錯了……”劃拉著小腳,委屈的扯著衣角,阿翎一臉委屈,低著頭準備承受自己一向溫柔的大哥的怒火,心裡恨死使壞的蕭清晏了。說什麼不好,非要說納個人在房裡。一夫一妻制薰陶出來的阿翎瞬間就不淡定了。
夏侯軒看著妹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方才突然聽到她的聲音,沈婉兮一驚之下起身,連腳都崴了,現在正紅著小臉,也不敢抬頭看夏侯軒。
“果果年歲還小,到底是貪玩些,你又不是不知道。”罪魁禍首很是淡然一笑,“總歸也都不是外人,阿軒便也莫要責怪她了。”
夏侯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果果年歲小就罷了,你也年歲小嗎?由著她的性子鬧?今日若不是在定國公府,你可相信會被禁軍當場殺了?”
明白哥哥是在遷怒的阿翎上前撲在沈婉兮腿上:“婉姐姐,果果不是故意的,就原諒果果吧……”說罷,配合上了戰無不勝的溼漉漉眼神,只想把沈婉兮拿下。
沈婉兮本來就是極為溫柔的人,聽她這樣說,倒也不忍苛責了:“罷了,你還小。何況……”又瞥了蕭清晏一眼,颳著阿翎的鼻尖,“我可不敢怪你,一會子有人想將我生吃了呢。”
阿翎只配合著笑,對著蕭清晏做了個鬼臉,又小心翼翼的扶起沈婉兮:“我叫人宣太醫來。”
“不必了,原也不打緊。”腳一落地,便鑽心的疼痛。見她臉都白了白,夏侯軒蹙了蹙眉,回頭道,“來人,快去冰窖裡取些冰塊來。”
明白自己玩過了的阿翎忙扶沈婉兮坐下:“我看看怎麼樣了。”沈婉兮見兩個男的在此,也不好意思,忙壓住阿翎:“沒事,也不必看了。”
“不看不行啊!”小東西哪裡聽她說,脫了她的鞋襪,見腳踝處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傷到了筋骨。當下“哎呀”一聲,小手撫著傷處:“姐姐,我錯了。”
沈婉兮只覺得又痛又癢,只好顫巍巍的笑著:“沒事,你原也不是有心的。”又彆扭的看著兩個轉身避嫌的男子,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待冰塊取來,阿翎小心翼翼的給沈婉兮敷在傷處,又要宣太醫,被沈婉兮搖手製止,只說將自己送回宮就罷了。
“婉兒只怕不宜動身,若是扯到了腳上,又該如何?”夏侯軒關切的看著她,看得沈婉兮臉上一陣陣發燙:“哪裡有那樣嬌氣?何況現在不回去,總是要回去的。”
拗不過溫惠帝姬殿下,夏侯家兄妹只好親自將這位傷號給扶上馬車,親自送回去了。
馬車晃晃悠悠,不多時便駛出了定國公府,出了那街,叫賣聲漸漸大了。沈婉兮不免微笑:“我在宮中總是聽不到這樣的聲音,倒也不知道,我大齊繁華如斯。”
“那是了,舅舅治國有方嘛。”不動聲色的拍過皇帝馬屁,阿翎微微掀開車簾,“姐姐不知道,咱們這街口有一個糖葫蘆,最是好吃了。”說著,對夏侯軒一笑,“往日我聽舅舅說,孃親是被爹爹一串糖葫蘆就給騙去了。”
“你也差不離。”還不知道妹妹妹夫合夥殺了自己好幾尾錦鯉的夏侯軒拍拍妹妹的腦袋,“我去給你們也買些吧。”說罷,叫住了車伕,下車去了。
知道阿翎存心揶揄的沈婉兮臉上發燙,掀開車簾,低聲道:“軒哥哥,不必了……”話音還沒落下,阿翎卻敏感的感覺到她的尾音有些顫抖,又見她猛地放下了車簾,更是覺得不對。
夏侯軒在外見她如此,也是狐疑滿腹,卻見身邊那穿的倒是光鮮,只是笑容委實有幾分輕佻的男子看著馬車:“婉兒。”
“你是何人?”夏侯軒下意識整個人擋在馬車前,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人,這車上要麼是他的心肝肉,要麼就是他心肝肉的心肝肉,哪裡能不護著?
那青年男子笑得無比輕佻,上下打量著夏侯軒:“倒是個模樣好的,我才要問你是誰呢。我們表兄妹說話,管你什麼事?”
“真是不湊巧,我也是婉兒的表兄。”大抵知道對方是誰的夏侯軒笑容冰冷了些。隱隱約約從純儀口中聽過,沈婉兮親孃舅家沒一個好東西,一時也沒什麼好感,索性就跟他對上了。
卻說馬車之中,阿翎見沈婉兮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好的,現在又聽到馬車外面的對話,一時更是厭惡起來。想到沈婉兮那吃軟飯的親孃舅,心裡本來就不痛快,現在又見了姐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