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可是先帝皇后逼死的。此仇,父親永世難忘。”
阿翎渾身一顫:“你胡說!”
“王姬如若不信,大可以去問問純儀帝姬,或是齊皇,看他們,誰不知道這件事。”伊雷微笑,看著阿翎一雙眸子中湧出複雜的情緒,握指成拳,抵在唇邊輕笑,“都是前塵往事了,果果做什麼那樣在意?”
是,都是前塵往事了,與阿翎也沒有什麼干係。收起心緒,阿翎老大不客氣:“王子自重,‘果果’二字,不是王子該叫的。”
伊雷只是笑著,目光落在阿翎的面紗上:“今日我們不在,聽說隨駕的長安帝姬病重?我並非傻子,倒也猜得到些。”說到這裡,聲音愈發溫柔起來,“有人遷怒了你,是不是?”
“與王子無關。”阿翎退了一步,儘量離伊雷遠一點。
伊雷也不惱,笑道:“我今日一直沒能得閒,現在才抽身來,王姬便這樣冷淡?可傷了伊雷的心。”說到這裡,他忽然又笑得更濃,“我們草原上,最烈的馬素來是最為勇士所喜愛的。伊雷如今倒是愈發喜歡王姬了,在回戈雅之前,定是要將王姬征服的。”
“我不是物件,更不是烈馬。”阿翎簡直想把他腦袋開啟,看看他腦回路怎麼長的,“大齊的女子,雖是不及草原上的剽悍,卻也絕不是什麼軟性子好拿捏的。”
“聽聞過漢人的貞潔烈女,只是我們草原上並不在乎這些。哪怕是王姬身子都給了他,我也要叫你死心塌地的隨我回去的。”
顧熹微騰地站起來:“王子慎言,翎姐兒還未出嫁,這般壞姑娘名節,未免非君子所為。”她柳眉倒豎的模樣,襯得原本就嬌美的臉龐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美,伊雷眼中彷彿有驚豔,臉上的笑容還是儒雅,學著漢人行了個拱手禮:“今日的事,若是王姬有所託,伊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罷,轉身而去,留下咬著牙的顧熹微和阿翎二人。
待人去了,顧熹微才坐下罵道:“我竟是不知,堂堂一國王子,竟然如此無賴!難道他們要回去了,還要將你帶上?蕭家哥兒非得死給他看不可。”
“你才死給他看!”阿翎道,“男兒誰跟你尋死覓活?”看著伊雷消失的方向,“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準還能有轉圜的餘地。”
顧熹微悻悻的點頭,看著蒼茫的夜色,忽然心情就有幾分沉重了。
當夜無話,到了次日清晨,因著長安身子太弱無法動身回京,故此倒也是多逗留幾日。京外景色宜人,不少大臣便結伴遊玩。從溫寧出嫁後,陸昭儀見女兒的次數就少了,母女倆說些體己話,倒也無人打擾。
等阿翎和顧熹微到了帳中,見長安還在沉睡,一臉菜色的夏侯轅守在床前。後者見妹妹來了,差點就蹦起來埋胸求安慰,阿翎早有防備,閃身躲在一旁,夏侯轅被顧熹微嫌棄的看了一眼,慵懶一笑,把顧熹微順手撈在懷裡,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熹微妹妹,我好累好傷心。”
顧熹微這麼大了從沒被父兄之外的男人抱過,一時臉兒就跟火燒似的,伸手就在夏侯轅肋下的嫩肉上狠狠一擰,某人立即誇張的怪叫一聲彈開了。床上卻傳來“咯咯”的笑聲,原本在沉睡的長安捂著小肚子,笑得不亦樂乎。
夏侯轅板著臉坐回床邊:“你這丫頭,叫你起來吃藥就給我裝睡,你趕緊好了,阿轅哥哥我也好回去好好睡一覺是不?”
長安這才意識到露了餡,小臉紅紅的,惶恐的縮起了身子:“不要不要……平安不喜歡吃藥,不吃。”
顧熹微剛被非禮了,現在又氣又惱,再聽到是為了叫裝睡的長安裝不下去,這回更是火大了。夏侯轅一副慵懶的樣子,完全沒意識到捅了馬蜂窩。只見顧熹微慢慢的站在夏侯轅身後,柔聲道:“平安,不吃藥可不成。”一面說,水蔥似的手指一面就那麼在夏侯轅背上狠狠的擰著,阿翎在一旁看著小哥哥身後的衣服起了一團團的褶皺,在心中暗自給他點了只蠟。
長安莫名其妙的看著表哥如常的坐著,但一張妖孽的俊臉已經憋成了紫紅色,顧家姐姐站在他身後,笑容盈盈的樣子,卻是說一句話表情猙獰一下。
想不通的長安扭著尚且虛弱的小身子,拱進了夏侯轅懷中:“平安最喜歡阿轅哥哥了,要是阿轅哥哥不拿小針扎平安,平安就更喜歡阿轅哥哥了。”
拿小針扎她?阿翎頓時震驚,加入了顧熹微蹂躪他的行列:“二哥哥,你怎能用小針扎平安?”
夏侯轅有潔癖,雖說長安軟乎乎的,抱著也舒服,但潔癖患者就是潔癖患者,是不會碰別人的,也不會讓別人碰的。當下猛地起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