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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應允,便是端著帝姬的架子欺辱你們?出了事,便是嫂嫂是夏侯家的兒媳婦,該給你們兜著?秦家姐夫到底做了什麼腌臢事,誰還不懂麼?叫嫂嫂去說?活脫脫去叫嫂嫂兄妹離心?還有你。”她轉身指著夏侯潤,“你倒是也好,叫嫂嫂去給你夫姐求情?可笑,叫嫂嫂去得罪皇后麼?一個個的,只看著你們的難處,為何從不看看別人的難處?”

她這話一出來,在場眾人都靜了,三房的長子夏侯晟咬了咬牙,厲聲道:“你就這樣對姐妹們說話的?阿湄再有諸多不是,也是長幼有序,不是你能說的!”

“那我能不能說?”二老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夏侯晟忙躬身退開:“二伯。”二老爺一步步走到人群之中,最後面對三老爺:“你說,清兒說的話,哪一句不屬實?你們一屋子人,是不是非要將咱們澤安府盡數弄死了,這才算是滿意!?”

“二哥……”三老爺還沒說出來,便被二老爺一掌摑在臉上:“混賬東西!看看這回子什麼腌臢事!你當這回沒有一點事麼?那些子御史若非看在你還姓夏侯,看在老祖宗夏侯傑公的面子,看在純儀帝姬和溫惠帝姬的顏面上,你真當他們不會彈劾?”又瞪著三太太,“還是你當你那點子心思,太子和皇上看不出麼?阿柔才多大,你叫她去刻意接近皇長孫?笑話!皇長孫什麼身份的人!如何看的上咱們!”

二老爺出離憤怒摑出的一掌用盡了力氣,將三老爺摑翻在地,捂著臉也不敢說什麼。

阿翎只覺得解氣得很,也不哭了,偎在夏侯軒懷裡瞅著這一家子人。

正堂之中可謂是狼藉,二老爺面帶疲倦的立在中央,目光一一掃過澤安府眾人,又親自扶起定國公夫婦後,猛地跪在了純儀和沈婉兮面前:“臣夏侯宜,如今代替父親,求兩位帝姬做個公證人。”

兩女見狀,忙不迭扶起二老爺。純儀剛才被夏侯潤掐得狠了,此時還說不出話,只能給沈婉兮打眼色。後者素來聰慧,便笑道:“叔公何必如此?總歸是一家人,有些子人做的事,自然與叔公無關的。”這話自然引來了三房的瞪視不提。

“臣惶恐。”二老爺長嘆一聲,“方才老父與臣下去,特意交代了幾句話,還請兩位帝姬容臣稟明。”說罷,轉頭看著三房的人,目光冰冷,“我澤安府,雖是比不得定國公府,卻也是夏侯傑公的後人,先人一生清譽,絕不能敗壞於我們手中。”說到這裡,頓了頓,“父親的意思,便是,分家吧。”

這話一出,三房的人全都愣了,一旦分家,便是意味著他們再也跟澤安府沒有關係,以後再也沒有那樣的硬氣了。

三老爺不顧自己嘴角還在淌血,忙上前道:“二哥,這話……”

“這麼多年了,你們究竟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二老爺也不看他,“與純儀帝姬沒臉的情形,十根手指都數不清;前些天軒哥兒大婚,跟林家人攪局,叫定國公府沒臉不說,還險些壞了軒哥兒一生的大事;今日辱罵帝姬,與帝姬動手,還想劃花元熙王姬的臉,十惡不赦!總不能叫你們拖累了整個澤安府!”

“我總是你弟弟!”三老爺幾乎著了慌,扯住二老爺的衣袖,“你就忍心見死不救!何況父母在,不分家!”

“不分家?不分家這麼一大家子人就要陪你死嗎!”二老爺厲聲說罷,手指顫抖著指著被唬得噤聲的三太太和夏侯湄姐妹,“你們說,究竟是做了多腌臢事!我說的哪一條傳出去,不是被人彈劾的罪名!帝姬為澤安府斡旋頗多,可你們永不知足!”說到這裡,又厲聲道,“純儀帝姬脖子上這傷,傳出去,便是謀害皇室宗親。此等罪責,誰做出來的,誰去受著就是!何苦拉了一大家子陪你受死!”

夏侯潤聞言,整張臉已然慘白,哆哆嗦嗦的模樣:“二伯,你、你……”

“不知死活的東西!”二老爺恨道,“你那日當著太子的面胡鬧,真的以為皇上不知道?若不是看在溫惠帝姬剛下嫁不久,你還有命在?”說到這裡,眼睛狠狠閉上,“糊塗東西,那日轅哥兒開口就算了,要是換了太子,一個不知廉恥還敢牽扯上皇后的女子,便是當場打殺了,你又能如何?”

“二伯,二伯救我,我不願死。”夏侯潤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害怕,一邊哭,一邊道,“咱們不是一家人麼?二伯如何肯看著爹孃受罪?”

“事已至此,我言盡於此,按照旁人分家的例子就是了,夏侯家總不會薄待了自家人。”二老爺面若冰霜,三房一家到底是有多鬧騰他知曉得不能再清楚了,說了無數次也從不放在心上,他又能如何?

“二哥!”三老爺緊緊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