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詭異的圈來到景瑤身邊,嗓音嘶啞刺耳對她說了幾句話。
景瑤在聽完死魂的話以後,明麗的雙眼簡直亮的驚人。
“呵呵呵。。。。。。”她因著心情悅然,難以抑制地笑出聲來,“這也是那個賤妾自找的了。。。。。”
當下正值入夜,川壁雲君當然不會勤勉到這個時辰還待在書房,他正膩在鶯聲燕語的溫柔鄉里,和鮮嫩青蔥的各色美人玩的不亦樂乎。
凌澤的新寵愛妾出身天界貧門賤戶,雖然沒有任何來自門第的背景,卻是憑著凌澤上神對她的寵幸,成功讓自己的弟弟在川壁雲君的書房裡擔任了職務。
這位仙法低微的小哥,等於平白無故撿了個天大的餡餅。
為了回報煞費苦心的姐姐,他也一直兢兢業業恪守本分,從來都是以十二萬分的小心和認真做事,也因此得到了川壁雲君的信任。
今日恰逢這位小哥當值,他和幾個凶神惡煞的武者一同守衛著書房,清秀的面上刻意繃出一副殘忍陰狠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嚇人。
不過這樣的表情,還是沒嚇到隱沒在空中的死魂。
死魂乃是凡人死後固守在體內的魂靈所化,因著無常勾不走,常常淪為被魔怪操縱心智的傀儡,能隱身於風中,淺沒在水裡。
雖然死魂的動作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卻必須有個宿主在不遠處提供法力支撐,否則便會失去形態,盡數消散。
此時的景瑤,正站在琉璃瓦的高廣圍牆外,掌中凝聚著團團仙力,呼叫心神盡力操控著死魂。
幾十個透明的死魂,正如無形鬼魅般熙熙攘攘地鑽過窗欞,未曾留下星點的蛛絲馬跡,已然潛入書房的密室裡。
“啪”的一聲砰然碎響,驚動了門口的守衛們。
“怎麼回事?”戎裝加身手握鐵鏟的小哥非常緊張地叫出聲,玉白的臉龐一紅,凝起仙力罩上手中的鐵鏟,盡職盡責地四處瞭望。
天界神仙的兵器都是挑自己喜歡的用,因為喜歡可以刨土的鐵鏟,所以這名小哥的武器就是銳不可擋的鏟子。
身旁某位膀大腰圓的壯漢冷冷的眸光一掃,猛然看向雲君書房之內,“裡面似乎有東西。”
這位小哥是個非常單純的孩子,聞言竟是不管不顧地率先衝了進去。
屋內的死魂像是瞬間瞄準了活靶子,衝著他照頭奔過來,他撈起鐵鏟猛地掄過去,白灰撒過蒙住他的雙眼,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聽見了一陣劈里啪啦的轟然巨響。
於是幾位隨後趕到的壯漢守衛,便看到這名小哥劈碎了門牆,他轉身茫然地看著他們,懷裡跌出一個空空如也的精緻玉盒。
牆外景瑤漆黑的眸子裡滿是得逞的愉悅,她因為透支了仙力唇色白的像雪,左手掌心裡躺著一個金玉雕磨的令牌,雖然畫著繁雜的符咒,卻仍然能看出川壁二字。
天幕深廣,夜晚風涼。
“有誰知道這是我做的呢。。。。”景瑤唇角輕輕翹起,淡淡微笑。
她身旁那株生長了千百萬年的高大神樹伸展著枝葉,月光投下繽繁交錯的暗綠色樹影,婆娑生姿的樹葉,彷彿在風中喃喃低語。
夜風吹過地界廣袤的華棠神域,壯麗巍峨的宮殿內,珞姻上仙拿著一本書坐在小白身邊,正在陪這隻白龍崽子吃飯。
龍崽子一天起碼要吃五頓,頓頓都要找孃親陪。
修明神君對兒子的這個習慣比較不滿,但因為珞姻喜歡得緊,他絕不會說一句話反對。
從門窗吹進來的夜風灌入殿宇之內,珞姻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去關窗。
然當淺風吹過珞姻的耳朵,她的腳步卻是忽然頓住,默了半晌,才繼續走到窗邊。
像是不經意間聽到了什麼東西般,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白龍崽子端著飯碗一顛一顛地跑到孃親身後,用白嫩的小龍角蹭了蹭她,又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孃親,才低下小腦袋繼續乖順地吃飯。
珞姻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在龍崽子吃完飯以後,她彎腰牽過兒子白藕一般的小手,“我們去院子裡找你父君。”
庭院中的修明神君正在親自磨劍,數十塊天山冰凌不斷擊撞著懸浮於半空的神劍,擦出迸發星火的森冷寒光,場面十分宏大壯觀,卻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安靜,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小白充滿崇拜地看著修明,已經到了不會說話的地步。
待到冰凌融化,仙氣散開,珞姻走到了修明身邊。
月光皎潔若流銀,粉櫻色的雲紗衣裙隨風翩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