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將它復原出來。
少年時光,純真笑容,盡在眼前。
兩相比較,她這一生,和冷陌相處的時候,遠遠要比和平山在一起時多。
小時候,她主動,他被動,他習慣性的做她的後盾,哪怕和人打架,她一直知道,身後有他在託底,她可以衝得一無反顧。
沒錯,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她有點小暴力。
而在平山面前,她只想做一個乖乖女孩,野的那一面,很難展露出來。
可能是因為,冷陌是夥伴,她的一切情緒,都可以表現;蕭平山是教養她的人,她得乖一點,否則有可能會捱罵,會被拋棄。
那時,她從來不怕冷陌會拋棄她——他就像影子一樣,只要她站在陽光下,他就一定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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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相互依存,算什麼?
那時她不懂。
現在,她也不懂。
……
大門口,不知道何等按了一個門鈴,還是可影片的。
以前,她跑來都在衝他大喊大叫的:
“冷元一,上學去了……”
“冷元一,出來玩……”
“冷元一,到我家吃飯了……”
“冷元一,我家電鎢絲燒掉了,我在你家做業……”
他嫌老是給她開門煩,就配了一把鑰匙給她,後來變成她常常早上跑過來叫他起床,他可能還在睡,然後,她就負責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催他快快快。
青春期時,他拿她沒辦法,晚上睡覺總鎖門,她只能在外頭拍門。
可他從不煩她,由著她鬧他,不像蕭平山,總愛說教,但她也愛聽他說教——她就是被他教大的。
按了一下門鈴,小樓那邊的簷前燈亮了起來。
一個年輕小夥子開的門,問:“請問你找誰?”
不認得。
但的確就是那個叫金海韜的。
身上透著幾絲學生氣。
“你好,你是1711車的車主嗎?”
“對。”
“請問今天和你一起出現在商場的那名黑襯衣先生是你朋友嗎?那位先生救了我女兒,這份恩情我沒齒難忘,特意找來想當面重謝……”
“哦,那位是我同學,他不住在這裡!”
“那請問他叫什麼名字,有沒有聯絡方式……我想……”
卻被那人打斷:“不用了,他性格孤僻,有社交恐懼症,並不愛和任何人交流,你打他電話他也不會接的。但你的好意,我會向他轉達的……”
蘇禾望了望那座矗立在夜色裡的小樓,一如以前那般安詳,溫馨,心頭便生出了強烈的衝動:“對不起,你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金海韜一愣,笑道:“美女,現在都晚上八點多了,你這樣要進一個單身男人的地盤,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是這樣的,我小時候和這裡的主人關係很好,後來長大了,這房子被人買走了,我想過來懷念過去都沒了可能,我的愛人過世了……他就是這裡曾經的主人……”
她刻意把語氣說得格外的傷感。
金海韜見她眼睛紅紅的,都想哭出來了,有點不忍,“我放你進去參觀可以,但是你不能進主臥,我女朋友在睡覺……”
“好。真的是萬分感謝。”
蘇禾連忙謝過。
結果呢!
她很快就發現這個叫金海韜的人在撒謊。
第一,門口沒有女性的鞋子,倒是有兩雙大碼的男鞋。
第二,房內的陳設,和少年時期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挪動的地方,更沒有女性用品。
第三,桌面上有黑口罩,外加黑鴨舌帽。
如果她沒猜錯,那個男人應該在樓上主臥,但是人家拒絕見面,為什麼?
掃了一遍,她衝金海韜一欠身:“我能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嗎?”
“請隨意。”
“謝謝。”
她拿出手機,咔咔拍了幾張就告辭了。
金海韜關了門,轉身上樓去敲主臥房門,叫了一聲:“先生,人已經走了。”
門開,一張冷俊的臉露著複雜之色,衝樓下失神地望了又望,“她估計起疑了!”
“我不明白,先生您做了好事,為什麼不接受人家當面道謝呢?”
“你不懂。我於她來說,已經死了……再出現實在不太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