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一看,立刻責備吳佩孚:“怎麼讓子錕跪在雨地裡?”
吳佩孚道:“我是讓他好好反省。”
張佩蘭見丈夫固執,只得撐起一把油紙傘款款來到院子裡,幫陳子錕遮擋雨滴,好言勸道:“子錕,快給玉帥認個錯。”
陳子錕梗著脖子道:“我沒錯。”
張佩蘭嘆道:“這爺倆一個倔脾氣。”
吳佩孚暴跳如雷:“讓他跪著,在江北種了幾百畝鴉片,還敢說自己沒錯!”
陳子錕道:“卑職是不得已為之,南泰貧瘠,民不聊生,收編土匪五千,張張都是要吃飯的嘴,陸軍部不給錢,孫督軍不發餉,卑職又不忍心盤剝黎民百姓,只好自謀生路,不種鴉片,實無活路!”
吳佩孚怒氣稍減,道:“你上來說話。”
陳子錕膝行上堂,渾身上下水淋淋的,冷的直哆嗦,看的張佩蘭心疼不已,趕忙安排下人燒薑湯去了。
吳佩孚道:“這麼說,江北匪患已經平了?”
陳子錕早已打好了腹稿,將自己入駐江北以來的所作所為娓娓道來,如何對付劣紳,如何懲治省軍亂兵,如何貸款購槍,如何招安土匪,聽的吳佩孚大為感慨:“不易啊,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種鴉片啊。”
“玉帥,鴉片氾濫,我不種也有別人種,何況我只是種鴉片而已,轄區內嚴禁吸食,這些鴉片煙將來會透過上海運往法國,讓那些外國人消受,不禍害咱們中國人。”
這話略有牽強,但吳佩孚卻當了真,點點頭道:“用心良苦,為難你了,當初派你去江北也是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