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等人興奮的跳了起來,沖天上的同行挑起大拇指。
“小的們,該你們上了!”陳子錕一聲令下,上千游擊隊發起了總攻,漫山遍野全是人,聲威震天,第四師團的皇軍們拼死抵抗,怎料被他們抓來修跑道的民夫突然暴起,搶了槍支在背後搗亂。
航空專家和飛行員急忙爬進b25,手忙腳亂髮動引擎,誰也沒看到一個民夫打扮的傢伙爬了進來,舉起盒子炮就是一通掃,當場將專家打死在駕駛艙裡。
一番激戰後,日軍倉皇撤走,游擊隊網開一面,放他們走了,b25依然靜靜停在跑道上,陳子錕這才率領威廉姆等人來到機場,做了個有請的手勢:“孩子們,可以飛了。”
威廉姆欣喜萬分,爬上駕駛艙檢查一番,愁眉苦臉道:“這兒似乎發生了一場戰鬥,陀螺儀被打壞了,沒有航圖,我的副駕駛又受了傷,怕是很難飛到重慶。”
陳子錕略一思忖,道:“我來!”將小菸袋別在腰裡,爬進駕駛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嫻熟無比的開啟各種開關。
“指揮官閣下,您連飛機也會開?”威廉姆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孩子,我駕駛b17轟炸日本本土的時候,恐怕你們連日本在哪個大洲都不知道呢。”陳子錕微笑道。
“您,您到底是誰?”威廉姆結結巴巴道。
“我叫陳子錕,中國陸軍退役上將。”
“哦,上帝,我早就說了,他一定是個將軍!”躺在擔架上的少尉副駕駛興奮地嚷道。
“好了,孩子們,日本人已經免費替我們修好了跑道,加滿了汽油,我們現在可以起飛了。”陳子錕說道,伸頭對窗外的雙喜道:“我去一趟重慶,明兒就回來。”
雙喜擺手道:“慢點飛,一路順風。”
飛機緩緩滑行起來,迎著朝霞起飛,在空中盤旋三圈後,向西飛行,直奔重慶而去。
四架飛虎隊戰鬥機呼嘯而至,擔任起護航任務。
……
重慶白市驛空軍基地,人頭攢動,鮮花如海,都是來迎接傳奇的威廉姆機組的人,有軍政高官,美國友人,還有大批青年男女學生和媒體記者。
轟炸機在飛虎隊的護送下降落在跑道上,記者們端起了照相機,女學生們準備好了花束,一起湧到飛機旁,舷梯放下,先下來的不是英俊瀟灑的美軍飛行員,而是一個穿著粗布棉袍,腰裡彆著旱菸袋的禿腦袋中年農民。
第三章 這就是敵後
重慶新聞界的記者們對這位農民並不陌生。他正是一直處於輿論風口lang尖的陳子錕上將,聽說他最近離開重慶偃旗息鼓了,沒想到沉寂了不到兩個月,有一次成為新聞焦點人物。
陳子錕站在機艙口揮手致意,他身材高大,劍眉星目,五綹長髯飄飄,真有關岳之風,下面鎂光燈閃成一片,老陳擺足了造型才下來,頓時一群記者圍了上來,拿著紙筆嘈雜無比的提著各種問題。
“請採訪真正的銀英雄們,我只是搭個便機。”陳子錕一句話就把記者們轟走了,只剩下一位美國女記者。
“嗨,你好麼。”紐約時報的凱瑟琳。斯坦利微笑著向她的老朋友伸出了手。
“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陳子錕熱情地和凱瑟琳擁抱,兩眼卻四下尋找。
“別看了,你女兒還在美國讀書,和我的伊麗莎白一起,倒是老肖恩也來了中國,不久你就能見到他。”凱瑟琳道。
老友重聚,陳子錕很高興,問凱瑟琳是怎麼到中國來的,打算住到什麼時候。
“我們是從印度飛過來的,你知道,飛越喜馬拉雅山是一件很艱險的事情,差點死在那兒,不說了,晚上見到老肖恩,咱們聊個通宵。”凱瑟琳道。
當晚,重慶舉辦慶功會,為凱旋的飛行員們接風洗塵,此前已經陸續有幾個機組的乘員抵達重慶,但仍有不少人落在敵佔區至今生死未卜。
席間陳子錕依然穿著他的農民行頭,坐在一幫軍裝筆挺西裝革履的貴賓中顯得極為扎眼。
老肖恩頭髮全白了,但精神依然矍鑠,他說自己帶了全套手術裝置來,要到前線去給傷員們治療,陳子錕和他相談甚歡,凱瑟琳時不時插嘴兩句。
“陳,為什麼你把頭髮剃光了?”
“為了防止生蝨子,就是一種寄生蟲,敵後條件艱苦,必須這樣。”
“那為什麼你卻留著長鬍子?難道蝨子無法在鬍鬚裡生活?”
“這個……”
老肖恩哈哈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