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母笑著,一臉寵溺,挽著衣袖下了廚房,招呼了婆子幫忙。
婆子近來心情大好,她女兒在自己的屋子裡修煉,已經是靈動初期了。她生怕旁的下人非議,硬是搶著把女兒小福那份侍候洪飛雪的那些活都給幹完了,整天忙得像個飛快旋轉的陀螺,毫不停息,卻見人就笑呵呵的。
女兒雖是侍女,一旦步入煉氣一期,就有機會成為洪氏弟子,脫了侍女的身份成為主人。
洪奇平又取了另一件藍灰色的袍子,心下暗道:我的孫女兒,憑什麼給洪平元那東西煉寶衣。但他得了兩件,心情大好瞬。
“飛雪啊,你煉寶衣也要記得修煉,莫要誤了修煉。”
“祖父,我省得!”
嫡支那邊聽說洪飛雪出關了,洪孝霖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洪奇平催促道:“飛雪給你祖父煉了一件寶衣,你取回去給你祖父。飛雪最近要修煉,暫時沒時間給人煉寶衣,你們先把獸皮取回雲,待飛雪有時間再通知你們。魷”
這種寶衣,豈是別人要就給煉的。
他的孫女得修煉,這些人個個都會揀便宜。
洪孝霖賠了個笑臉:“這……飛雪妹妹再過半月要去乾坤宗,你看是不是讓她先幫我們煉幾件。”
洪平奇嚷道:“什麼叫煉幾件?你沒瞧飛雪近來都熬瘦了,且讓她休息幾日。”
自家孫女自家疼,憑什麼拿他孫女當牛馬使。
洪平奇覺得自己跟著長子、次子的決定好,往他就跟著長子、次子過活。
正說著話,只見一個族中子弟進來:“邦大伯、民二叔,夏候城城主與梅城城主到了,族長請你們去議事廳。”
洪奇平道:“又出什麼事?”
弟子道:“二位去了就知道。”
*
洪氏族長議事廳。
夏候城主扯著嗓門:“你們族中可有一個洪媚雲?”
洪母隨了丈夫的姓氏,入祠堂時記錄的便是這個名字,因著這緣故知曉她名字的族人不少。
洪平元道:“夏候城主,此乃七房洪安邦的道侶。”
“道侶?這女人早前是我們夏候氏的婢女,二十年前盜取了我夏候氏的制符秘笈失蹤,今兒你們洪家必須交出洪媚雲,我要將她帶回夏候城重處。”
洪安民大喝一聲:“你胡說八道!大嫂雖來自凡人界,可她那也清清白白的出身。你們是聽說我大嫂能能製出你們夏候氏不會的符籙,你們這是動了搶劫制符術的心思!”
夏候城主厲聲道:“洪媚雲早前名喚媚奴,是我夏候家的奴婢,認識她的人可不少,你們若是不信,可去夏候城打聽打聽,曾是我族中庶子的侍妾,那秘笈便是她趁著我那族侄睡熟時盜走的。”
夏候家的制符秘笈豈是一個庶子就可以擁有的,分明就是陷害。
洪安民高喝:“你胡說八道,我大嫂是清白人家的女兒。”
“那你且說說,她來自何處?父母姓甚名誰?現在,我懷疑你們族中的洪飛雪是我族侄的親生女兒。”
夏候城主的大喝聲吸引了洪氏族人的注意,不多會兒,洪氏族長的議事廳外便雲集了無數族人。
洪安邦沒想竟有人如此卑鄙,誣陷洪母曾為人奴婢不說,還說洪母偷盜他人秘笈,還把他的親生女兒說成是夏候家的骨血。
“夏候城主,話可不能亂說。”
洪安邦長身而立,身上的灰白袍子很是合身,洪氏族人都知道洪飛雪給父母家人煉寶衣的事,有的族人更是氣憤,這分明就是誣陷,洪飛雪六分長得酷似母親,還有四分長得像洪安邦,任誰一瞧都知道是一家三口,偏有人任意誣陷。
夏候城主道:“我怎是胡說,洪飛雪與我那族侄容貌酷似,定然就是我族侄的女兒,既然知道她是我夏候族的孩子,我今兒就要帶她回夏候城。”
族中議事廳的事,很快就傳揚開去。
洪氏族裡的人有看好戲的,有憤怒的,這憤怒的一部分人,則是怕夏候城主真的帶走洪媚雲母女,能制符的母親,能煉器的女兒,對洪氏族人來說這就是人才。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相信洪安邦會娶一個偷雞摸狗的女人。
雖然這樣的女修在修真界很多,但洪母容貌俏麗,舉止得體,絕不是那樣的人。
早有洪氏族人去把族長議事廳的事告訴了洪媚雲母女。
洪母一聽,大驚失色,她自己什麼出身,她自是明白的,可沒想到居然有人誣她如此,還說她是奴婢、是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