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好好練,什麼時候煉到你的草有根,並能深扎泥土,什麼時候你就能與我一切土術土訣相抗。”
慕容煜拉著洪飛雪的衣袖:“好姐姐,我們都煉三天了,能不能讓我歇歇。我帶你去燕京玩,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前兒,我母妃給了十萬兩銀票,我全給你買好東西。”
洪飛雪用手輕點著他的額頭,一臉寵溺地道:“你又頑皮,今兒你也
累,允你歇著,明兒再煉。”
“姐姐再給我幾個靈果吃。”
她挽了幾個漂亮的動手,手中就出現了三個又大又紅的靈桃,“我知你孝順,允你悄悄兒給你母妃嘗。記得把果核帶回來,這果核在凡間是種不活的。”
“知道了!知道了!謝姐姐賞賜!”
榮王世子與太子快速閃躲開來,兩個都是自幼習武,慌亂之間閃到了花叢中。
慕容煜出了院門,蹦蹦跳跳像個半大的孩子,竟沒走後花園,而是從另一邊的垂花門往榮王妃的院子跑。
榮王世子歪著頭:“靈果!凡間種不活的……”一轉身就跑了,那可是神仙福地種出來的果子,他也要吃,他弟弟手裡可有三個呢。
太子失魂落魄地走出來,依舊站在門口,從那細小的縫隙裡往裡看。
洪飛雪動作優美,她手指飛舞間,周圍便春藤生長,藤上開花,花草繁衍。
她看著土堆,“小煜只學了皮毛,沒領悟到功法口訣的真意,不知道大師兄他們領悟到多少?會不會跟小煜一樣,也是一知半解,只有其形而無其力?”
她一點土堆,土堆消失,再連連划動手指,那根根纖指,蔥白如玉,似要撥動人的心絃,不到兩息,她將整個院子裡的春生術幻化的花木盡數消去。
她一個漂亮的轉身,衣袂飄飄,“誰?”
太子一陣驚慌,即便他貴為北方几國中最強大國的太子,然,在這女子的面前,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卑微,他推開院門,就這樣靜默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二師兄!”洪飛雪幾乎是脫口而出,只一息,她從來人的服飾打扮立時肯定:這不是石玉魂,此人穿著錦袍華服,石玉魂最討厭大紅大紫的衣袍,可他們竟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容。
她的腦海裡又憶起初入宗門不久,就聽楊彎彎與她絮叨:“二師兄是我師尊從外頭撿回來的,聽說那年師尊雲遊天下,途經魯國時,在一片林子裡撿到的,他父母帶著家人要去訪親,遇到了山賊,父母與幾個奴僕都死了,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後來,師尊尋不到他的親人,便帶了二師兄回宗門,賜他姓石,取名玉魂。那時候二師兄還不到半歲呢,入了宗門後,一直都是大師兄在帶,他五歲的時候,師父就收我到寶器峰,我的任務就是帶二師兄。”
明明楊彎彎比石玉魂還大十幾歲,就因為她入門晚,竟要喚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喚“二師兄”,那時候楊彎彎哄著石玉魂,“玉魂呀,你看我比你大,我當師姐好不好?”
“不好,我先入門是師兄。你是師妹!”
五歲的他,上茅廁會蹲在那兒大叫:“三師妹,給我拿紙,我要擦屁股!”
洪飛雪一想到那有趣的畫面,不由得粲然一笑。
太子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自己的雙手該如何放置,“仙子誤會了。”
“你不是我二師兄,你們身上的氣質不同,聲音不同,神態也不同,只是長得有幾分神似罷了。”
她低了一下頭,驀然轉身,往閣樓花廳走去。
“仙子請留步!”
太子伸手,彷彿她隨時都會離開。
他深深一揖,“在下是燕國太子慕容傲,還請仙子賞光到太子宮作客。”
洪飛雪凝了片刻,“緣聚緣散一切隨緣。”她又微微點頭,“我與小煜原是同門弟子,我在此停留,只是想等他俗事了後同返宗門。”
太子的心猛地被人狠狠地割了一刀,雖是初見,可他卻覺得,面前這個人,就是他二十多年來苦苦尋覓的人,她的聲音、她的笑,她的一眸一動,全都牽動著他的心,即便他貴為太子,獨在她一人面前感到卑微無力。
他仰望著她,他期盼著她,只望他一個回眸能看他一眼。
他這個凡人,居然想奢望一個仙子的回眸一看。
“仙子不願去宮中作客,可否允我在此多坐一會兒。”
洪飛雪想拒絕,可看著面前這個與石玉魂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太子請便!”
她提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