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走近,細細地看著春藤,手掌之上只有一根主藤,然後主藤新發支藤,支藤再生支藤。
“我掌中這根主藤,就好比這千年古木的一根主幹,幹上生枝,枝上生椏,這才是春生術的本意,才是生生不息。”
慕容煜原就聰明,可現在才發現自己修煉了許久的春藤竟是錯的囡。
他學著洪飛雪的模樣再行修煉發出,還是與洪飛雪的不一樣。
洪飛雪道:“你先以一化十開始,循序漸進,莫要一開始就以十化百,只有第一層對了,這第二層才是對的。”
“是,姐姐。”他一回頭,粲然一笑,再次試發。
洪飛雪不吝讚美,“這下對了,雖然是以一化五,但多煉幾回就是正確的。”
時間在點滴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慕容煜歡喜地大叫:“姐姐,姐姐,我可以煉到以一化十了。”
“不錯,你現在修煉的法子是對的。可以試試以十化百,這是枝上生椏,若是能做到,以百化千就更容易了,要把力道用在主藤上,在主藤在來分送生機之力,這生機是握在主藤,也是在控在你的掌心。鯴”
“我明白了!”
榮王世子、太子要進那處閣樓,立時跳出兩個護衛,抱拳道:“世子爺,三公子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接近閣樓,不然他會生氣的。”
“滾開!”
榮王世子未落音,雙手一鑿,點了二人的穴道,與太子使了個眼色,往閣樓方向緩步移去。
近了閣樓,聽到一個女子輕悅動人的聲音,不嬌不媚,卻讓人甘之如飴,“可還記得那首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生。你使出的春草不對,春草的生機在於根。而非葉,你使用靈力法術之時,要把靈力法術積蓄在春草之根。小煜,我再試一遍給你看,你看好了。”
榮王世子、太子站在院門前,只見院子裡一片生機盎然,百花齊放,在那中央有一個淺藍衣裙的絕\色少女,一舉一動都極是迷人,她右手一揮,立時出現了一堆黃土,左手一點,黃土上生出一綠茵。右手又化出一團火焰,綠草頓化灰燼,她左手一指,黃土堆上再生綠茵。
“一歲一枯榮,生死之間,依如那團火焰化燼,火焰可焚其莖,毀其葉,卻化不掉埋在土裡的根。這才是此功法的真義之處。小煜,你可知道,你的功法是我親自傳授,為何與我修煉的卻大相徑庭麼?”
慕容煜像個小孩子,半是撒嬌地道:“姐姐可是我乾坤宗第一冰雪聰明的人,若是個個都和姐姐一樣聰明,整個宗門也不會將姐姐視為第一精英。”
“你且用這樣的話與你師尊試試。”
“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師尊整天都不愛笑,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天也不見得會說幾句話。”
“你師尊其實挺好的。”她垂下了眼簾,那一剎的嫵媚,直瞧得門外的兩人看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子,果然和凡塵俗女不同,她美麗,她聰慧,她更是氣質若蘭、不染纖塵。
“姐姐,那首詩是不是還有後面,我怎麼覺得那首詩沒完。”
洪飛雪明眸一閃,沉吟道:“是有下半首。全詩是:‘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太子只覺得那女子美得讓百花含羞,彷彿除了她,世間再沒有別的女子可稱之為情。她的聲音都這麼好聽,悅耳得比宮中歌伎的歌喉還美,讓人一聽難忘,而她的人,她的容貌,從未曾讓他失望,卻讓他驚喜。
這世間,竟然有這等的絕\色。
他呆愣愣地看著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見。
慕容煜道:“前面寫草,後面寫情,怎的感覺好奇怪。”
“這首詩,前面寫的是景,後面是情,是一道以景襯情之作。我們修真者,修身、修心,修行、修意境、修道念,你在意境領悟上還不夠深。你照著我剛才的樣子做一遍。”
她手指一揮,那土堆化為虛無,另一隻手一劃,出現了一堆新的土堆。
慕容煜咬了咬唇,“春草去!”
洪飛雪衣袖一揮,一股水練化出,襲在人的臉,只覺溫柔溫和,讓人陶醉其間,那水練沖刷著泥土。
慕容煜撓著頭皮,一臉尷尬地笑:“我知道為什麼我沒姐姐厲害,我的草沒根!”
“無根便不能久長,有根即便遇火、遇水,深扎土壤,就能牢固而不隨風起舞,隨波而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