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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只見伊越一隻手放在那人的額頭上,手下是溫柔的白光,綠色的霧氣從那人額頭上飄出,被吸入白光中。隨著吸入的霧氣增多,伊越的右手慢慢變成綠色,甚至連手臂也開始變了顏色。

這是幹啥,捨己救人?這個一看就是我大魔族強力威脅的人就打算這樣殉職了?我心裡有些高興,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果要救幹嘛不早點救,而且,救了這個,別的怎麼辦。如果他死了,任務又該怎麼辦。伊越是個理智的人,不可能做這麼沒頭腦的事。

我想了想,走到他身邊,說:“你是我們的主力,不能出事,你要想救他,就把毒導我身上吧!”

我蹲下來向他伸出手,不管怎樣,魔族的抵抗力總比人類好。伊越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看向那個人,淡淡地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我就知道。

此時,伊越的手臂已經完全變成綠色,那人的膿包好像還沒變少,只是好像沒之前那麼痛苦了。

伊越手裡的白光更盛,籠罩了那人的身體。那人感激地看了伊越一眼,閉上了眼睛。

“他死了?”我問。

阿烈也走了過來,說:“他死了。”

伊越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就像實驗室裡用的透明的那種,他把手放在瓶口,綠色的液體在他手心的光團中洩下,落盡瓶子裡。伊越手臂上的綠色也開始消退,很快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竟然還能這樣,我看得目瞪口呆。原來,伊越是在採集樣本,不是要救這人啊,只是讓他死得舒服點。

阿烈走到我旁邊蹲下:“不要難過啊,生死啊自有天意。”

“天意是什麼,我從來沒有信過。”我這樣回答。

我當然不可能為一個人類的死感到悲傷,我只是沒想到他就這樣在我面前死了,有些震驚而已。至於什麼天意,也許冥冥之中有些事已經註定,但我更相信事在人為。天意也許不能讓刻苦耐勞的人獲得成功,但天意絕不可能讓一個好吃懶做的人轉眼成為富翁。就像辛勤耕耘也許沒有收穫,,但什麼也不做肯定沒有收穫一樣。

天開始亮了,有光穿透了公廁的窗。

“你去通知他的家人吧。”伊越對阿烈說。

阿烈趕緊跑了出去。伊越收好瓶子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說:“我想,我大概知道墨齊他們在什麼樣的地方。”

伊越看著我。

“那裡應該是有個水庫,周圍是低矮的丘陵,丘陵上長的松樹,跟這村子裡的差不多。”

“你是怎麼知道的?”伊越問我。

我問:“我說我是夢到的,你信麼?”

“不信。”他說,“但我相信你找東西的能力,黑暗之門的人要用空間異能把那些怪物送過來,應該不會離這太遠,待會我去找村民問問,看看這附近有哪些水庫。”

我回到房間將衣服穿整齊了,把香囊塞進兜裡,而後把寒徹拖起來。

“你幹啥呢讓我再躺會不行啊,還早呢。”寒徹有些不滿。

“少年啊。”我說,“少睡點覺,總有一天你能睡個夠的。”

“得得得,你別瞎扯。”寒徹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問,“阿烈呢?”

“村裡死了個人,他去通知那人的家人了。”我說。

“死了個人!”寒徹跳了起來,睡意也沒有了,“什麼情況?”

不知為何我有點不太想提起這事。便轉移話題說:“準備準備吧,咱不可能被動地等那怪物來,總要主動出擊才行,也許下一刻就出發了。”

說完我便往外走去。寒徹在後面呼喊著叫我等等,可惜正在穿褲子的他實在無法追來。我便無視了他,向我們的臨時“會議室”走去。

東方的天空日出還在磨蹭,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中吧。會議室的門也沒開,這裡的鑰匙只有阿烈有。離這裡不遠的平地上,是一些公用的健身器材,還有石桌和石凳。我走過去坐在石凳上,拿了包壓縮餅乾慢慢啃起來。

村民們有些也該起了,伊越去問水庫的事了吧。我閉上眼睛,又回想了便夢中的場景。我相信那是真實存在的,只是那個傳遞訊息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天已大亮,我的餅乾也吃完了。寒徹跑了過來,坐到我對面:“我當你小子一個人跑出來幹什麼呢,原來是吃獨食啊。”

我白了他一眼,又摸出一包壓縮餅乾,遞給他說:“被你發現了,那就沒辦法咯。”

寒徹撕開餅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