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丁丁很快吃光了姥姥給他買的小吃，看著媽媽又看看衛軍的娘，說，媽，我還想吃。朱文保的女人訓兒子道，你難道是餓死鬼變的，不能吃了。衛軍的娘從口袋掏出十塊錢遞給丁丁說，有姥姥在，你不要怕你媽，想吃啥就買。朱文保的女人想奪回兒子手中的錢，卻被姨攔住說，孩子好吃好玩是天性，你別總怪孩子。衛軍的娘說著推丁丁先去買東西。朱文保的女人說，姨，小孩子不能寵壞了。朱文保的女人說著朝著跑兒子跑的方向追去。衛軍的娘也在後面跟著。

衛軍的女人在家正忙。二十幾口人的午飯，兩大桌酒席菜，做起來不是容易事。朱文保的女人要幫忙燒菜。衛軍的女人說，姐來俺家還沒看過戲，你帶著丁丁看戲吧。朱文保的女人不肯去，說，咋能讓妹子一個在家忙？衛軍的女人就是不讓朱文保的女人進灶屋。衛軍的娘過來，拉著朱文保的女人硬外走，說，咱們一起看戲。保軍的女人也說，妹子，你和你姨去戲吧，這裡的事用不著你，我和蓮妹能忙得過來。衛軍的女人說，嫂子說的對，姐去看戲吧。朱文保的女人無奈，帶著丁丁，和姨一起看戲。鄰居家的大娘過來對衛軍的女人說，我也不想看戲，過來給你幫個手。衛軍的女人笑著說，讓大娘來幫忙，俺真不好意思。大娘佯著不高興的說，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有事大家忙，人家不是說遠親不如近鄰嗎，誰讓咱們是鄰居呢？保軍的女人也笑著說，俺是怕誤您看戲，大娘既然不看戲了，就帶著俺幹吧。鄰居大娘說，淑英說的對。大娘說完，開始澆菜。……

保軍從集市回來，一隻手裡提大包小包的，肩上還扛著一個蛇皮袋，到了灶屋門口，忙把東西放在地上，擦下頭上的汗水，說，今天集上的人真多，象過年一樣。女人邊開啟包邊說，今年，村裡請了兩臺戲，十里八里的人都來看戲，人能不多？保軍說，今天的肉賣的快，肉價也比平時漲了。鄰居大娘說，這時候，咱村裡誰家不來客人啊，想想俺年輕當媳婦時，家裡來客人也只是用豆子換斤豆腐，客人想吃肉也難啊，現在的年輕人都會吃了，別說家裡有客人要買肉吃，就是平時也不斷肉吃。保軍憨笑下說，大娘說的是，現在人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嘴越吃越刁。保軍說完，把水杯放在院中的桌子上，用手擦下嘴說，大娘您先忙著，我還有事。保軍說罷往外走。大娘對著保軍的背後說，保軍這孩子真是個好孩子，淑英是有福的人。保軍的女人笑笑說，大娘，您可別捧他，他這個人不值得捧。衛軍的女人說，嫂子，咱大娘說的是實話。大娘笑了，說，蓮子不要說你大嫂，你也是有福人。衛軍的女人笑著說，大娘，您難道說俺亞平哥不好，俺嫂子嫁亞平哥也是她的福份。大娘樂著說，好，好，你們都好，

三

衛軍正在超市，突然聽到外面亂哄哄的，忙走出超市往外看，看見路上滿是人，車。腳踏車的鈴聲，摩托車的叫聲，人群的說笑交織在一起。原來，戲已唱結束，衛軍看看時間，十二點已過。衛軍自言一句說，差不多了，便對超市裡的梅桂嫂說，桂姐，戲散了，人會多起來，你先多操點心，我有事要辦。梅桂嫂說，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們大夥在。衛軍說聲中，便離開超市。看了戲的鄉鄰不少人順路走進衛軍的超市，衛軍看著心裡直樂，心想，進了超市，看一看，裡面會有你喜歡的東西，只要你口袋有錢還怕你不買？進了衛軍超市的鄉鄰還不忘談論著剛才的戲。這個說，演花木蘭的那女的真有功夫，唱的太好了，聽她唱戲肚子不覺餓。那個說，演穆桂英的唱的也不蠻，聽她的唱腔便知唱功不一般。……過路人口沫飛濺的也在論著戲。一人說，演花木蘭的是個姑娘。旁邊有人不相信，說，你瞎說，聽她唱腔那麼老練，咋會是們姑娘？那人說，是咱村的一隻眼說的。一隻眼爬上戲後臺親眼看人家著裝，他還要和人家說話，被村長罵了一通，張理還要揍他。這個一隻眼，快三十歲的人，自己沒老婆，就喜歡往大姑娘小媳婦人群裡鑽，對一隻眼這樣的二流子就該好好教訓他一下。……乖乖，衛軍超市裡那麼多人，這傢伙真是發了光棍的財，咱也進去瞧瞧。同行的人說，你要去你自己去，我還要回家燒飯，今天中午家裡有客人。……人們走著論著，笑著。

衛軍回家看酒菜是否已備好。保軍早已把桌椅擺好。保軍的女人看見衛軍，說，二弟趕快去請人吧，我們這邊已把菜弄好。衛軍說，中，我和哥這就去把人叫過來。衛軍又對女人說，戲散了，你去找一找文保哥和表姐。保軍的女人說，你文保哥和咱爹在俺家。衛軍說聲知道，騎車走出院門。衛軍先跑到戲臺，沒有看見村長和支書，演員們正在卸裝。衛軍又跑到村委會，村長和支書都在看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