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桌上退下來。村長正喝到興處,見朱文保離席,一把位住朱文保,歪著頭,噴著酒氣說,朱經理不能走,我還要和你來扛子打老虎。朱文保說自己要去方便下。村長裂嘴笑著說,中。朱文保走到院子聽到唱戲聲,掏出手機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朱文保到灶屋,只有衛軍的女人一個人,準備為客人添菜燒飯。衛軍的女人見朱文保進來,從小椅上站起來,搓著手說,文保哥咋不在屋喝酒?朱文保臉熱下說,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酒。朱文保又問衛軍的女人,你姐呢?衛軍的女人說,都看戲去了。朱文保感到在灶屋很不自在,想退出灶屋,猶豫下,對衛軍的女人說,我有事,先走一步,待會兒你在告訴衛軍。衛軍的女人聽朱文保說要走,向前邁一步說,文保哥,你真走也要吃了飯,再說了,你走也要先和我姐說一聲啊。朱文保說,不用對她說,我真的有事。衛軍的女人說,你晚上不看燈戲嗎?朱文保笑下說,不看了,沒時間。衛軍看朱文保真的要走,想把衛軍喊出來。朱文保打個阻攔的手勢說,不要叫衛軍,他出來我就走不了。衛軍的女人隨口說,你喝酒不能開車,不如在這住一晚。朱文保說,我沒醉,路上不會有事的。衛軍的女人聽到“醉”字,臉發熱,便感到自己乳房在膨脹,她低下頭沒有說話。衛軍的女人心想,朱文保要是再喝醉睡在自己家裡,不小心對自己動手動腳,甚至象上次把手伸進自己襠部,自己不會象上次那樣強烈反抗,自己或許會讓朱文保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因為自己發現朱文保其實是位不錯的男人。衛軍的女人想到此,偷眼看自己的雙腿,暗罵自己不要臉,慌忙抬起頭對朱文保說,你真要走,我送你一下。朱文保打個酒嗝,他沒注意衛軍女人身體的變化,因為他一直沒敢正視衛軍的女人。朱文保在喝酒時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喝醉,更不能在衛軍家過夜。朱文保對衛軍的女人說,不必送,你送反而會被他們發現,會打擾他們酒興。朱文保又說,我走後,他們要問你我哪去了,你就說我在外轉一轉。衛軍的女人點下頭,站在灶屋門口看著朱文保走出院門。
衛軍出來叫朱文保進屋喝酒,發現不在院子裡,便問女人。女人說,文保哥說喝多了一個人想到外面轉轉。衛軍想去找朱文保,張猛出來拉住衛軍說,你不用找朱經理,跑不了,咱繼續划拳。衛軍被張猛硬拉回屋。村長已喝得二分醒八分醉,他也沒注意朱文保在不在。朱文保的女人看罷戲回來,才知道男人已經走了,丁丁鬧著要找爸爸。朱文保的女人看兒子鬧,說要走。衛軍的娘和女人一起勸朱文保的女人留下看燈戲。朱文保的女人也想看燈戲,自己好幾年沒看過燈戲了,經不住姨和衛軍的女人勸,自己不在說要走的話。丁丁被媽媽哄得也不鬧著要找爸爸。
戲罷的時候,衛軍家的酒席剛散,屋裡滿地狼籍,廁所被吐得盡是酒飯,酒臭味沖天,無法讓人上廁所。村長和張猛喝得不知東西南北,被人扶送回家。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衛軍儘管喝的也不少,但他沒醉,還說自己晚上要看燈戲,先躺在床上睡會兒。衛軍的娘和媳婦收拾著碗盤,打掃著汙物,嘴裡小聲嘟囔著,喝啥球酒,盡是作弄人。
兩家劇團在下午的戲結束時,都已報出晚上燈戲的節目。縣劇團晚上演歌舞,另一家晚上演的仍是傳統戲《鍘美案》。
晚上的天氣更好,月亮升上天空,小風吹著,不悶不熱,好象專門為村民看戲安排。農村人吃飯向來比較晚,但今晚,村民已早早的吃罷晚飯。村民吃過晚飯,離開戲的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早到的村民卻已佔好有利的位置。周圍村的鄉鄰吃完晚飯,也興沖沖而來。村長喝醉酒,還沒醒過來。支書把民兵連長喊來,要他增加今晚治安的人數,務必要維持好戲場的秩序。支書心裡明白,今晚頭場燈戲縣劇團演歌舞,看戲的人會更多。支書的預料果真不錯,歌舞還沒開始,縣劇團戲場前已是人山人海,連附近的樹上也爬滿了人,多數是年輕人。歌舞剛開始,臺下年輕人看著露著肚皮的女演員,便吹起口哨,大聲叫好。歌舞演到高潮時,臺下哨聲和尖叫聲四起,人群一會兒往前撲,一會又從前往後倒,小夥子喊叫,狂笑著,姑娘被擠得尖叫,小媳婦被擠得罵著,想擠出人群也困難。臺上的演員看臺下觀眾沸騰,唱得更有勁,屁股扭得也更歡。臺上臺下整個戲場比港臺大腕明星的演唱會還火爆十倍。支書看這樣下去場面難以控制,非出事不可,忙跑到前臺抓起麥克風大聲喊道,安靜,安靜,注意戲場紀律,廟和村的人要配合治安隊維持秩序,大家再鬧今晚的演唱到此結束。支書連喊數遍,場下才漸漸靜下。年輕小夥知道支書讓劇團結束,演員便不敢唱,所以他們不敢不聽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