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候,我現在恨不得直接抽死他。
日吉若毫不反抗任由我掐著他的衣領,兩人離得極近的眼眸中,他暗金色的眸子陰冷與狂熱交雜其中。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緊張什麼?”
“等你說出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掐住衣領的手擰緊,我在是否滅了他的念頭中掙扎猶豫,最後頹然鬆手“日吉君是開玩笑的,對吧?”
日吉若落回沙發上,我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瞪著他;他的表情閒適,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良久,我伸手揉揉額角,轉身,“真是的,昨晚沒睡好果然產生幻聽了。”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擔心跟過來站在背後的向日嶽人。
“沒事的話,各位可以離開我家了。”我想我需要好好睡一覺以平復驚嚇。
下了逐客令之後,我步履蹣跚搖搖晃晃。
“日吉!”向日嶽人伸手扶了我一把,卻朝著日吉若沉聲道“你答應過我!”
答應什麼?!我滿頭霧水,抬頭,當看清楚向日嶽人臉上說不出的憤怒時,我把視線轉向日吉若;毫無疑問這兩人私下裡達成的協議一定與我有密切的關係。
只是,我從未聽向日嶽人或日吉若透露出絲毫口風。
“抱歉,是我違背承諾。”日吉若緩緩起身,神色坦然“可我不覺得向日學長的決定正確。”
越來越可疑了!於是我的目光在瞬間變成對持且互不退讓的兩人之間打轉。
電閃雷鳴,風沙走石,烏雲罩頂,最猛烈的那道雷卻是出於旁觀者。
“夠了!本大爺懶得管你們三個之間的帳。”跡部景吾從三人對持中生生□一腳,高傲的聲音冷酷無比。
“告訴本大爺,你究竟是誰?”對視的瞬間,他那雙上挑的灰紫色鳳眸中精光乍現,如同會將人隱藏的假相盡數撕開般的鋒利。
“你不是櫻井櫻桃。”
籠中鳥 之九
‘你不是櫻井櫻桃。’
這句話已經是第幾個人用這般肯定的語氣質問我了?只是每聽到一次我都會有瞬間被撕開假相的錯覺。
我從三人對持的局面中緩緩轉頭。
跡部景吾神色嚴峻,那雙灰紫色的鳳眸更是瞬也不瞬,彷彿正用他引以為傲的洞察力找出哪怕是極微小的破綻來證實他的結論。
“你是誰?別想找藉口敷衍過去。”跡部景吾慢慢地眯眼,修長的指尖掠過額間流海按住眉間,雙眸透過手指縫隙盯住我,目光陰鷙“本大爺早就覺得不對勁。”
“除了容貌相似之外,你和那女人沒有絲毫共同點。”跡部景吾一貫倨傲的神色有著極深的防備與憎惡,“即使扮得再象,也無法真正成為另外一個人。”
客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忍足侑士挑了挑眉毫不掩飾他的驚愕,而日吉若和向日嶽人則同時臉色大變。
沉默良久,跡部景吾緊抿嘴角,語氣冷厲無比,“她在哪裡?”
“哈~”我從停滯的思維中清醒過來,嘴角慢慢咧開一絲弧度;震驚到瞬間失去反應之後內心最深處狂湧上來的是甜美到會令人痛苦的酸澀。
這是唯一的一次,跡部景吾面對櫻井櫻桃這張臉時,他沒有將她作為憎恨施予的物件。
親愛的,你真相了!可惜,你問得太遲了呢~~
哈哈哈~~~顛狂的笑聲衝破封鎖迴盪在空氣中,吶~櫻桃,如果你還在的話此時此刻會不會覺得欣慰呢?
你到最後都還在心心念唸的人,沒有再將你錯認;即使在他心中只存在彼此的憎恨也罷,至少他眼底殘餘的影像裡你沒有被混淆。
笑著笑著,我抱著肚子滾進沙發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櫻桃!”向日嶽人半跪在沙發邊上衝著我伸出手,神色驚慌失措,“你沒事吧?”
“沒…”反手握住向日嶽人略有些冰涼的手掌,我借力起身,“沒事。”
我靠著軟綿綿的沙發背上,努力平復著差點被嗆到的氣息,伸手抹了下被嗆出來的眼淚,斜眼回給跡部景吾一個鄙夷的眼神,“跡部君最近壓力過大了吧?”
“要知道過多幻想有時候也算是精神出現疾病的徵兆。”我舉起一隻爪子,正色狀,“諱疾避醫可不行呢~”
“你這是在質疑本大爺的洞察力?”聲音很輕柔,與之截然相反的是跡部景吾猙獰如鬼的表情“不想坦白?也行,如果你承擔成得起後果的話。”
雙手環臂,以審問的姿態居高臨下俯視。
“吶~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