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秋安靜地坐在屋內喝茶,她的日子過得很悠閒,此時的她根本不知道京城內已經天下大亂,要是知道蕭逸眼下的情況,只怕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如此淡定。
三日前她是突然遇到襲擊的,說是襲擊,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還擊之力。要不是親眼所見,沐之秋真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上官雲清受了刺激跑出土地廟時,沐之秋什麼都來不及想就追了出去。她本來就在感情上反應遲鈍,所以一路追一路在心裡腹誹上官雲清的行為。
蕭逸耍脾氣鬧情緒沐之秋早都見多不怪了,但上官雲清這般鬧情緒卻還是頭一回。心焦的同時,沐之秋也覺得有點好笑,怎麼不管多麼風華絕代、纖塵不染的男子到了她面前都會變成這般小家子氣的妖孽?想當初初見上官雲清,那可是隻該天上有的神仙人物,那樣一個只能遠觀不可近玩焉的絕世男子,是那樣美好,猶如絕美的山水畫,令人羨慕神往,實在沒辦法跟這個鬧情緒的上官雲清相提並論。
但這個耍性子的上官雲清卻又讓她打心眼兒裡心疼,他是上官雲清哦,是那個溫潤如玉,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的上官雲清,是那個自始至終都在她身邊陪著她,支援她幫助她的男子,是朋友,是知己,亦是良師益友,她怎地就惹他生氣了呢?
雖說實在不知道上官雲清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但沐之秋多多少少還是能感覺出上官雲清變成這樣和自己有關。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怎麼可能裝作看不見?所以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追上去好好安慰安慰上官雲清。
沐之秋根本就沒想過前面有上官雲清,後面有蕭逸和冬果他們,中間還會有人等著準備劫持她。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可不就失了一回麼?
看見擋住去路的黑衣男子,沐之秋就知道麻煩來了。不過她倒是沒想顯得多麼慌張,蕭逸就在身後,她甚至能聽見他在焦急地喚著她的名字。只要她大喊一聲,這黑衣男子就會成為甕中之鱉。
所以沐之秋在第一時間便一手捏住袖袋中的螟蛉子粉,另一隻手捏住了裝蜂蜜的小瓷瓶。對付這麼強悍的敵人,針灸之類的根本就使不出來,唯一能抱點希望的就是螟蛉子粉和她的蜂兵了。
然而事情快得還是出乎沐之秋的意料,不管是螟蛉子粉還是蜂兵,甚至是在眨眼間就能趕到的蕭逸,都還沒來得及使出來,黑衣男子便動手了,他的速度顯然要快出一拍,就是這快一拍的節奏,讓沐之秋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機會。
他只揮手在沐之秋的眼前一揮,她就撲倒在了地上。然後對方像拎小雞似的拎起沐之秋飛奔起來。要是隻是這樣劫持她的話,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蕭逸和暗衛們的追鋪。可是,黑衣人帶著她走的路卻不是地上的,而是地下的。
沐之秋只覺得身子隨著黑衣人猛地往下一陷,眼前一黑,便再也沒有時間和空間意識了。要不是隨後就聽見蕭逸的慘呼聲,她還以為自己又陷入另外一個穿越的時空裡了。
那黑衣人的速度很快,拎著她一路飛奔,沐之秋只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往全身襲來,鼻端全是**和潮溼的氣息。直到感覺到頭頂上蕭逸發號施令的聲音和暗衛們的腳步聲,沐之秋才意識到自己和黑衣人都在地底下。
這種認知讓她愣了足足五分鐘,地底下,這怎麼可能?不管哪個時代的人都知道土地和天空最大的區別,天空是一個空間,而土地卻是一個實體,就算是老鼠蚯蚓想要鑽進土地裡,還需要把泥土刨鬆了推出來。她和黑衣人可是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跑到地底下去?而且還在地底下任意行動?
這種違背自然規律的事情是逆天的,但卻真實地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因為蕭逸就在自己的頭頂上,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狂怒。這要麼就是一種高深的武學,要麼,就只能被解釋為妖術。
地遁?倭人?反應過來之後,沐之秋的腦子一下就宕機了。怎麼可能會是小日本?她和蕭逸的猜測都是生死門,那生死門已經在靜安王朝有著近百年的歷史,誰都不會將它跟倭國扯上關係。難道說,生死門的門主是個倭人?
倘若這個假設成立,那將是多大的爆炸性新聞?靜安王朝又將面臨著怎樣的滅頂之災?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沐之秋就是在這種四面楚歌的絕境中被黑衣男子帶回了一個宮殿內。讓沐之秋無比氣餒的是,自始至終,她就沒見黑衣人從地底下走出去過。也就是說他們一直是用地遁術在地底下行走,而這個宮殿也是建造在地底下的。
這就怪不得蕭逸找不到她了,就算先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