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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滑動中,我的雙腿被他拉長,一會兒腳面滑蹭我的腳底,一會兒腳底磨蹭我的腳背。

“現在看來,小池子也有小的好處,相對而坐,雙腳交纏撫慰,妙不可言!”雙臂搭放池邊,放鬆不說,冒出的樂氣不輸眼前的熱氣。

他樂得自在,我幾次收腳皆被他輕易勾回,擒拿躲閃,他愈發興致盎然。

“朕誠心誠意向皇額娘認錯,夫孝者,天之經也,地之義也,人之本也,朕再不會在額娘跟前說那樣的喪氣話。”

此言一出,我停下腳邊的動作,我們的腳底相貼,泉水壓向腳面,兩人的雙腳貼合緊實。

“皇額娘感觸頗多,頭一次在朕跟前直言,她欠你一條命。朕聽後大驚失色,原來皇額娘因為皇兒一直心存歉疚,你帶病盡心伺候於她跟前,與眾人一同悉心照料她,她才能從鬼門關回來。額娘坦率道出這些話時,淚花閃動,朕更覺愧怍難安,朕那晚確實不該故意氣皇額娘。”

我收回雙腿,整個人滑入水中坐於池底,“太后德高望重,福壽齊天,皇兒不過小小嬰孩,天命如此,彼此毫無相干,妾妃從未想過那些。但見皇上與太后能坦誠相見,互相體諒,妾妃放心。”

他同樣滑坐池底,調整方位,索性拉過我的雙腳搭到他的腿上,抓住我的雙腳隨意揉捏,談不上按摩,漫不經心撥弄我的腳指頭,隨意摸索腳的各個部位。

“朕道經昌平,見明代諸陵、殿宇牆垣倒塌甚多,近陵樹木也多被砍伐,朕不知為何竟心生淒涼,當即下令將殘毀諸處盡行修葺,永禁樵採現存樹木,添設陵戶小心看守,責令昌平道官不時嚴加巡察。”

小碌子那晚與我說過,皇上在崇禎帝陵前傷泣,我一直不敢開口詢問,大清天子跑到前明亡國君王陵前哀慟哭訴,怎麼聽都覺難以置信。

“朕站於崇禎帝陵前,思及其生平,無甚失德,遭逢厄運,令人矜憫。”若有所思的他似乎任由自己飄忽去了明陵,亦或是別的地方。

“想想,崇禎帝並非昏聵無能、聲色犬馬之輩,英敏之資,繼位之時,內值孽宦煽亂,外有寇賊猖獗,群臣不能同心一德,匡濟時艱,雖孜孜求治,無奈國已病入膏肓,卻只是落得盡失天下、悔恨自縊的悲慘下場,怎能不深感悽然?”

他進一步靠近我,拉過我的雙腿搭上他的腿,自然撫向我的小腿,柔滑順流,重推逆流,他的手指、他的手掌隨著他的心、他的思緒自我梳理。

我保持安靜,我知道他無需我作出應答,他的撫摸不具任何挑逗,我也無需闇昧胡想,煙霧迷濛中,他似乎在覓求方向,找尋出口。

“崇禎帝傾身殉社稷,朕命大學士金之浚為之撰寫碑文,功過是非,客觀評述,還他公道。朕應天順人擔過這副重擔,面臨與他同樣難題,國之病症猶存,如何扭轉乾坤、治亂邦國,朕也是苦求勵精圖治之策。”

“百姓安樂,何來盜賊匪寇禍亂,可即便君主仁明銳志,若內外文武、事權在握者,不能實心辦事,上意不能惠民,民苦不得上達君知,皆枉然。崇禎帝感孑然孤立、茫無可倚,難以起弊扶衰,朕何曾不是同感。何以平息寇匪,必先以安民為本,安民則需君主又以知人為本,為人臣者,悚然知所戒;為人君者,知慎於用人。”

他的自言自語,我的默不作聲,陡然間,合二為一。他目中閃現異彩,彷彿有力量注入身體,他忽地攬住我的腰身,起身坐於池中坐階,而我落座於他身側,他釋然疏解,我也緩和鬆弛,實在是坐於泉池中太久,有些不適感。

“朕明日先行離開,宗人府等著朕回去給三位監禁的親王一錘定音。皇額娘尚需時日療養,你多代朕問候於跟前,定省承歡,左右關懷。”

頷首微笑應允,這份孝道我從未大意,不用他親自叮囑,我也會小心奉養。

“墨蘭,”他輕聲喊著,手上用勁,我坐到了他懷裡,“朕這幾日下來,病也好了,心裡也舒坦了許多。這裡果真適合休養,回宮時,不僅是皇額娘痊癒,朕還要看到你恢復如初。”

他撩起水從我肩上淋下手臂,方才的他沉浸冥思,無論如何玩弄我的腿腳,我也不覺如何。可此時的他注意力顯然不同,嘴角嬉笑的逗弄從他指尖襲來,我從他懷中脫離,躲進泉水。

閒渡悠然,邕容和鳴,雌雄鴛鴦儔侶成伴。

撥動泉弦,擺弄細浪,親密鴛鴦依偎成雙。

追逐淙流,引頸擊水,打情鴛鴦鬧俏成對。

藏匿白煙,蒙翳蘭渚,耳鬢鴛鴦廝磨成歡。

伏向他後背,摟住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