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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助,朕總算日益熟悉、日益精進。”

“為節省宮中開支,朕與皇額娘都倡導簡樸,堅決反對鋪張浪費,可賽琪身為中宮皇后,絲毫不體會朕的為難,相反差一件金器不用,極度奢靡,完全不把朕的苦心放在眼裡。在後宮作威作福,隨意毆打奴才,後宮別的妃妾甚至是瑜寧,誰沒有被她羞辱過,甚至還會動手,你不也是和她交過手嗎?”

“朕在前朝本就筋疲力盡,回到後宮還要聽她的冷言冷語,朕真是忍無可忍,最終把她降為靜妃,令她另居側宮。中宮空虛,皇額娘著急,王公大臣們也著急,總之一個個比朕還要著急。廢了皇后,朕也為難,中宮肯定不能一直空著,可是該怎麼辦呢?朕自己也是冥思苦想。”

“這時,九公子遇到了你,墨蘭,雖是醉話,可你卻提議九公子自己選一個心意相通的福晉,還說家和萬事興,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嗎?朕要是連自己的後宮都處理不好,又如何到前朝管理朝政呢?回到宮中後,想來想去決定下旨,朕要自己選皇后。”

聽到這,我使勁閉上雙眼,雙手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下去,我真是罪孽深重啊,那晚上我到底還對九公子都說了些什麼?主啊,請寬恕我的罪惡吧!早知他是皇上,我斷然不會說出這種渾話,早知他會出現,我斷然不會在公主府喝酒。

湯神父,你說得對,我必須要好好向天主懺悔我的罪惡,我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墨蘭,你坐下來聽朕說,朕也把心裡話告訴你,這些話朕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朕只對你說,這樣你就不要生氣了,行嗎?”他就像個撒嬌的孩子,把我拉回剛才的椅子前,任性地把我按坐下來,自己也搬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旁。

“選秀是朕親自提出來的,所以朕格外重視,也非常認真。最後的遴選朕親自到場,不怕你見笑,朕還真是有些茫然,花紅柳綠的秀女們一個個站到朕跟前,朕選擇的標準起初只是樣貌和身姿,皇額娘看重的是她們的身家背景,到了最後留下的只能是外表和家世都還能兼顧的秀女。至於皇后的最終確立,朕才真正體會到這場選秀不是為了選皇后,頂多也就是為朕充實後宮,多些為朕生兒育女的女人而已。”

“嵐珍是賽琪的堂侄女,從這一層來看,朕是嵐珍的姑父。墨蘭,這次的聯姻完全把朕拋向深淵最底,朕激烈反對,堅決不同意。睿王薨逝,朕鬆了一口氣,以為很多事自己可以做主,可誰知對朕至關重要的婚姻卻完全掌控在皇額娘手裡,鄭親王叔一直強調科爾沁蒙古與大清的聯姻意味著在北邊建起了堅固的城牆,就連朕向來倚重的堂兄安郡王嶽樂也被皇額娘召回,向朕再三闡述聯姻的利害關係。”

“墨蘭,他們看重的這些朕不是不知道,可一想到賽琪的所作所為,朕實在不願再立蒙古皇后。可結果如何,你也看到了,朕做不得主,與其說是朕在選皇后,還不如說是皇額娘為朕確立皇后,朕提出的選秀不過是一場鬧劇,朕的認真在大家眼裡不過是兒戲,朕不是皇上,朕只是皇額娘手裡的木偶。”

皇上是不是對我說太多了,這些話我不該聽也不能聽,他是皇上,他的秘密只能自己守著,我憑什麼和他分享呢?“皇上,您不該對我說這些,我的告解您聽了也就聽了,可您的這些話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充耳不聞的,所以剛才皇上說了什麼,我是什麼也沒聽到。”

他不依不饒孩子氣般地低聲嚷嚷:“墨蘭,你耍賴,朕不管,反正你要是還生朕的氣,你便是小肚雞腸。”

我一聽禁不住低頭笑笑,只聽他樂呵呵說:“墨蘭,你笑了,太好了,朕許久沒這樣高興了。”

我抬起頭不再刻意抹去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覺就讓笑容停在了臉上,就連說話的語氣也不再那麼客套,多出些隨和。

“湯神父確實是值得信賴的人,只是我不能成為天主教徒,也許是我對天主的信仰還不夠堅定吧!皇上也信天主嗎?還尊稱神父為瑪法,莫非也時常過來向神父告解嗎?”

他的笑容在他亮晶晶的雙眸映襯下顯得更加自信和燦爛,“朕是大清的皇上,怎能信仰天主呢?朕喜歡和湯瑪法聊天,瑪法學識淵博,從他這裡學到的東西不同於四書五經。另外他這裡的天文臺、藏書樓、儀器室朕都非常喜歡,說不出的好奇,總覺得玄妙很想逐一探知。”

我對於那個年代德國的科技發展並不瞭解,但是歐洲日新月異的進步是不爭的事實,難得皇上對這些天文歷算感興趣,我便回應道:“皇上聖明,學本無盡頭,也不用一味排外,博各家之長於一身,眼界開闊,心胸寬大,利己利民,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