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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讓她開心起來,她希望能常常見到你。”

我一聽心裡很安慰,沒想到公主在九公子面前還說了我這些好話,“多謝公主抬愛,墨蘭愧不敢當。其實公主多慮了,今日選中的秀女們除了我個個都是拔尖的,明日出宮後,有的是時間到公主府上拜訪,只要公主不嫌棄就好。”

“聽你的口氣倒像是算準自己一定會出宮,莫非瑜寧和你說什麼了嗎?皇上疼愛瑜寧,特別是瑜寧下嫁後,心裡不時還會浮出些許歉疚,也不是說吳應熊不好,可瑜寧天真浪漫還是個小姑娘,實在是不忍讓她失落。”

不是一再提醒自己要低調嗎?怎麼說不上兩句又暴露了自己的意願。再說了,這九公子怎麼就像是皇上的代言人一樣,左一句皇上,右一句皇上。趕緊著,把嘴閉嚴實了,少開口為妙。

“明日皇上親自甄選,不知能不能如了自己的願?也不知能不能如了你的願?”他嘆了口氣,“起來吧,回屋去,好生休息!”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轉過身來,我們之間也是一直保持亭子兩頭的距離。站起身,忍不住看了一眼他幾乎融入黑夜的背影,迷惑地搖搖頭,我再次小心翼翼步下臺階出了假山的門。

回到留宿的屋子,九公子的一句“好生休息”卻把我驅入徹夜不眠,我是不是真的能逃過甄選呢?

第二天天空才微微泛白,我就起身了,看著身邊熟睡的婉晴,好生羨慕。這般的年齡,如此單純天真、花季般的妙齡少女,就該是徜徉在美麗、衝動、激情的青春中,玩樂自己的天地。

時辰一到,大家排好隊,準備跟隨太監去往御花園進行今日最後的甄選。這時候來了位小太監,與領頭太監低聲交接幾句話後,我便被留了下來。

其餘的秀女們盈盈挪步而去,隊伍中的婉晴不時偷偷回頭看我,滿眼的疑惑不解,而我,也只是茫然站在那兒看著漸漸遠去的婉晴。

小太監來到我跟前,讓我隨他去。模糊的印象中,我覺得自己肯定見過這位太監,可一時想不起來。走出一段路,他停下腳步也回頭看了看我,接著往前走,再次他停下腳步,回頭問起,“姑娘可是去年到慈寧宮覲見公主的那位?”

我恍然大悟,難怪覺得眼熟呢?那日正是他帶我進慈寧宮偏院覲見瑜寧格格的,這麼說,他現在是要把我帶到慈寧宮嗎?

我衝他點點頭,可也不敢貿然探問,只聽他說道:“奴才名叫何中,這就引姑娘前往慈寧宮。”

等我見上皇太后時,已接近中午。剛從御花園回來,她臉容略顯疲倦,我恭敬地請安之後,垂首站立等她發話。

“董鄂氏墨蘭,”停頓了一會兒,她接著問道:“聽安郡王說姑娘曾經失語兩年,如今恢復得怎麼樣了?”

“回稟太后,墨蘭與人交談並無障礙。”

“是嗎?看你言談舉止感覺也正常,不過謹慎一些也是好的。哀家已經提前把你的名字從秀女名單中剔除,這就讓何中帶你出宮吧!”

我一聽,激動地當即就想跳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喜悅壓制下來。這時只聽太后對著身邊的貼身侍女感嘆:“瑜寧未出嫁時,這慈寧宮裡還算有些年輕人的生氣,如今也就只是我們這些黃昏之人了,你說是吧,索瑪?”

名為索瑪的嬤嬤年紀看起來與太后相仿,只聽她笑言:“太后說笑了,現在才是正午,黃昏還早著呢?”

“你又給我貧嘴。墨蘭,平日裡在家都做些什麼?抬起頭來回話,不用那麼拘謹。”

我抬起頭見她一副從容優雅的樣子,但卻有著一種無形的震懾力,十足的氣場。

我拘穩禮節粗略描述了自己看書、寫字、繡花的一些日常生活,她氣定神閒地聽著,偶爾問我幾個問題,偶爾感嘆身為一介武將的阿瑪居然還讓我學習漢字、讀漢書。

皇太后就是皇太后,雖近在眼前,雖沒有刻意擺架子,可就是覺得高高在上,這種架勢好像一個人。對,就是九公子,不過是一皇子,怎麼他的氣場與太后非常貼近。

真是的,好端端怎麼就想起了九公子,眼前的太后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猶如大海般深不可測的能人,不可走神,趕快斂起全神貫注謹慎回答太后的問題,半點馬虎也不敢。

正有問有答間,有太監進來稟報,說皇上過來請安,快到永康門了。

索瑪姑姑奉命把我帶出,叫來何中引我出宮。跟隨何中方走出慈寧門,就見著皇帝的轎輦以及隨侍的太監進了永康門。何中趕緊喚我與他一同靠邊跪下,見何中跪下後俯身低頭,我也有模有樣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