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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聽得全神貫注,我接著誠諫:“那晚皇上與妾妃暢談書法至深夜,幸得吳良輔提醒,妾妃恍覺耽擱了皇上休息。我前腳離開乾清宮,身後就聽到吳良輔悶悶的叫聲,吳良輔雖儘量壓制,可我也能猜出為何,當時心頭一顫,不免憐惜。”
“皇上,妾妃犯錯捱過杖責,毛竹杖打在身上的痛楚我此生難忘,故承乾宮奴才們犯錯,我不忍施刑。皇上覺人命至重,不忍處決逃人窩主,改為發配為奴;皇上念百姓苦累,多次施恩免除一些直省的土產貢品,並一再蠲免受災地區的錢糧,以休養生息。”
“皇上,宮中奴才也是皇上的子民,看在他們小心服侍的份上,能輕饒就輕饒吧!”
沉默,屋裡陷入沉默,寂靜,屋外早已是寂靜一片。
“墨蘭,朕明日交待小碌子再給你送些書來吧,朕在前朝有大學士隨侍身旁,朕可時常詢問典籍中的治國之道。回到後宮,你也可以引經據典給朕講講書中有用的安民之策,前朝朕的臣子、後宮朕的妃子,皆可是朕的良師益友,何樂而不為?”
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剛才一臉嚴肅思索的樣子,我確實有些擔心,如今他的這番話似乎挺誠懇,好像是接納了我的建議。
“墨蘭,話說回來,為朕生兒育女、協助皇后打理後宮才是你的職責,今日你的諫言也是為了宮裡的奴才們,朕欣然接受。不過,朕有一個要求,可不許你再如今晚這般,在書屋裡抓老鼠。”
聽他重申我的職責,心裡有些無奈,可他抓老鼠的玩笑話頓時就提起了我的興致,當仁不讓也回敬他一句玩笑話,“皇上請放心,老鼠再不會光顧妾妃的書屋。今晚妾妃在書屋折騰,老鼠進屋來轉了一圈,揮淚而去,臨走時還嘮叨,‘再不來這勞什子的地方,窗外看著燈火通明,進來一看無米無油,好不容易有堆書可以充飢,哪知有個瘋婆子捷足先登立在這兒咬文嚼字與我爭食,害得我滿肚空空而來,飢腸轆轆而去。’”
皇上瞪圓眼睛,一頭霧水,隨即哈哈大笑,“你說的莫不是老鼠進書箱——咬文嚼字,傻瓜,竟把自己比作老鼠。為了讓朕接受諫言,你煞費苦心背下那段文縐縐的文字,朕方才聽著,也覺汗顏,生怕理解錯了,故步步試探。堂堂天子,學識竟然不如後宮一女子,朕這臉面往哪兒放,豈知你也只是現學現用,朕虛驚一場。”
太好了,任務完成,我可以踏踏實實睡覺了。肚子裡的寶寶許是累了,非常乖巧,母子倆同心協力、合作成功,心滿意足的笑容在我嘴邊綻放,“皇上,太晚了,歇著吧!”
眉宇雙目間拂過微笑的他摟住我,喃喃低語,“墨蘭,朕真是喜歡和你在一起,自你進宮後,朕只覺心裡滿滿的,再不像從前那般總覺這紫禁城空空蕩蕩,不管在宮裡還是在宮外,朕只要一想到身後有你,朕就不是孤家寡人。”
第91章 生死未卜
順治十三年三月初一,李定國派部將率軍迎南明永曆帝入雲南,定都昆明,改雲南府為滇都,這是明朝歷史上最後一個都城,永曆帝進封李定國為晉王。由於永曆到了昆明,使在貴州的孫可望失去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機會,孫可望和李定國的矛盾更趨尖銳。
順治十四年孫可望率十六萬大軍抵雲南曲靖交水,要與李定國決一死戰。誰知會戰中,兵士全部倒戈,孫可望只剩三千餘騎逃回貴陽,惱怒之餘,帶著數十騎親信逃奔長沙,投降了洪承疇,呈獻上雲南地圖,詳細吐露了雲南的軍事機密。
孫可望逃奔過程中,李定國部隊一直追擊,幸得清軍馳援,賊敵駭散,但清軍也有人員傷亡,洛舒就在其中,中箭墜馬滾下山坡,生死不明。
悲訊傳來,阿瑪、大娘哀傷過度雙雙病倒臥床,家中只能由費揚古與慕蓉嫂子打理。皇上瞞得我好緊,若不是慕蓉嫂子擅自進宮告知,我竟絲毫不知。
眼前的慕蓉嫂子淚眼婆娑,“皇貴妃小姑,公公、婆婆自然是不願讓你知道你大哥的壞訊息,就怕你難受傷了腹中的孩子。可如今兩位老人皆臥病在床,我雖是家裡的長媳,可遇上這事兒,我竟然是兩眼抓瞎、毫無主見,倒是十二歲的小叔站出來料理了諸多事務。今兒個我是瞞著家裡人進宮的,我知道你會傷心,可我想求你懇請皇上派人找找看,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是生死不明,那不是剜人心嗎?家裡人誰不是巴望著他還活著,可生死懸於一線,這可叫人怎麼盼呀,真是急死人了。”
我的眼淚就是止不住,沒有哭聲可就是止不住,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