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只是笑,冰與火交織的笑。他活到現在已經不把女人當回事了,也許原本玩女人的慧根就不夠。
尷尬的戲以尷尬謝幕。
冰雨,那個心情和華峰向來是一條直線的女人,真不知道人生有多少條路要去走,更不知道感情的歸宿在何方?
敢問路在何方?於是,卻原來,路在廁所。
她去了衛生間,對著蒼白的鏡子寬衣解帶。完事了看鏡子,把上衣也撩起來了,小肚子的部位鼓鼓的——那是愛情的收穫,那是華峰的種子在膨脹。
孩子一天天大了,都快四個月了,可孩子他爸爸卻拋棄了孩子他媽媽。拋棄就拋棄了,失蹤企是人該玩兒的?
“我一定要把你的孩子生下來,華峰,我能感覺到,你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呢!我愛你,愛你到永遠。”冰雨的臉上滿是淚。
她已經喜歡了哭,淚是她的伴侶,她的伴侶是水做的。
手機在響,是不是華峰,她的第一個想法。
看了來電,心又添了一層冰,是石經理,該不該去接,接了說什麼?她堅信,如果不接,如果什麼都不說,這個討厭的人會一直給她電話。
她真不願意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討厭兩個字,那是一輩子的問題。
“你別給我打電話了好嗎?”冰雨抽泣著說。
聽到冰雨在哭,石經理以為看到他的號碼冰雨觸號碼而生深情,想到了他倆先前一段時間的纏綿——一上一下的纏綿。可現在卻鬧了不小的彆扭,他不在她身邊了,於是他哭了。
天知道,他的想法是一隻不會飛的鳥。
“你別哭,親愛的,我馬上過去好嗎?我再不讓你傷心了,你可以在心裡給華峰留個位置,我不在乎,真不在乎。”石經理快速地說,身怕冰雨把電話給掛了。
不聽完就掛電話,一直是女人讓男人去遐想和懺悔的法寶,而且屢試不爽。
“你想什麼呢?我不是為你哭的,我想華峰了,你把我倆以前本不該發生但已經發生了故事都忘了吧!我根本不愛你!”冰雨冷冷地說,話裡少了哭泣,卻有著無盡的堅決。
“你……,我是真心愛你的,你不能對我這樣,我……”
冰雨不願再聽,用法寶整治石經理——掛了電話。
第177節 打鬥
本來期盼的就是那樣一種聲音,可真聽到了,心房卻塌陷了。希冀不是一直都是美好的嗎?是什麼?讓真實不再真實?
冰雨最害怕的就是晚上了,可夜晚這個東西和白日卻是齊平的,像守時的男人和女人,交替出現,永不相見。
冰雨不想去看手機,真想直接關掉,還是看了,她對任何事都不喜歡不清不白,接電話也是。
是華峰,真的是,可怎麼辦?太離譜了,這個……這個混小子是怎麼了?怎麼想到了她。下委屈地做了個哭的姿勢,然後接通了。
兩邊都無言,可謂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晴啊情!
“冰雨,是我,你說話好嗎?”華峰躺在床上說,若飛目不轉睛看著華峰,心劇烈地跳。
冰雨仍舊無言,時間一秒一秒地過。
“冰雨,我愛,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華峰聲淚俱下,他真的哪個女人都不想要了,就要冰雨。
腿傷給了他巨大的觸動,他終於相信,人就是脆弱的,在好多事物面前,他不想在冰雨那邊在殘忍下去。
“你叫我什麼?我愛,我真的還是你的所愛嗎?”冰雨強忍著,不去哭泣,此時此刻,哭泣是噪音,會破壞美妙的音符。
“是,一直都是,我愛你。”華峰說。
冰雨快昏倒了,再不想聽下去,強烈的反差是會讓一個人死去的。她雙手顫抖著把手機關了,留給華峰一串盲音。
在華峰看來,這盲音也是美的,因為裡面迴響著冰雨的聲音,那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
他的手木木的抓著手機,手機漸漸遠離耳朵。若飛看著他,知道肯定是冰雨不想聽了,絕對不會是沒點電了。
“怎麼樣?冰雨對你現在是什麼感覺。”若飛平靜地問。
“不知道,不過我敢說她依然愛我。”華峰的眼睛是直的。
“我也敢說,她現在還愛你,可真愛是會被生活磨滅的,愛絕對不是個永生的東西。”若飛說。
華峰很激動:“放屁,沒有什麼能把真愛磨滅,按你說的,你和夢怡那微不足道的感情很快就會沒嗎?那你為什麼還為她許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