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飛已經跑到了客廳大喊：“華峰醒了！醒了！”

黑哥剛好出來，聽到喊聲加快了步伐奔向華峰，笨重的他看起來像個短跑健將。劉大夫反應不是很大，只希望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帶著那張存有鉅款的卡安全地離開。

九九出來了，用溫柔地眼神看著若飛。若飛笑著和她對視，很輕的聲音：“華峰醒了。”

九九的表情很怪，好像不相信：“真的？”問的同時並不打算聽若飛的回答，徑直奔華峰而去。

若飛居然有點羨慕華峰，有那麼多人關心，但沒有絲毫嫉妒，因為佩服。

“你他媽好像很不高興？告訴我為什麼？”若飛惡狠狠看著劉大夫，產生了想打的衝動。

劉大夫氣得不行，要是對個正常人，他肯定會拿尊老愛幼和他是有功的去教育若飛，但若飛分明不正常，教育他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有啊，我當然高興，病人好了我這個醫生沒有不高興地道理，要不我還想辦法救治他幹什麼？”劉大夫很軟的口氣，為了一家老小，為了自己忠愛的醫學事業，堅決不能被若飛打死。

拳怕少壯，他這把老骨頭，又沒練過，挨不住幾下。若飛更有信心能把他一拳打死，而且一直在研究打在哪裡比較合適。

華峰身邊。

九九按捺不住的激動，很不正常的口吻：“就知道你能提前醒來，你沒讓我失望。”

黑哥聽得醋溜溜的，也不好說什麼，心裡嘀咕，這個九九是怎麼了，聽那口氣就像華峰是他的丈夫。

“來，下地走走。”黑哥憨笑著說，伸手去扶華峰。

華峰算是爬下床的，要不是九九在他即將落地的瞬間瞬間伸出嬌小而有力的雙手，華峰就是個標準的嘴啃泥。

他如願雙腿著陸站立在了地上，那條還沒算好的腿是使不上什麼力氣的，只是熱辣辣的痛。

他為這痛，為這難得的知覺欣喜。

“向前走。”若飛站在門口笑著對華峰發號施令。

華峰用幸福的雙眼看著若飛，腿開始挪動，輪到那剛恢復知覺的腿時步伐都會猛然間變小——接近零的程度，他分明是單腿在移動，受傷的腿像柺杖，被拖著。

九九流淚了，抽泣的聲音不斷放大，黑哥本不想回頭看她，但實在忍不住，他更不希望華峰和若飛認為他此時很奇怪，他向來對好奇的東西是都要問的。

他回頭用充滿怨氣的眼神看了九九一眼，但還是沒說什麼。

華峰用將近五分鐘的時間挪移到了客廳沙發的位置，坐下了，瀟灑地點起煙來抽。

“真他媽高興。”華峰興奮異常。

“我們可以走了嗎？”劉大夫用希冀的目光看黑哥。

黑哥瞬間改變了主意，但表情還算正常，他偷偷捏了一下若飛的後背，很快又給了他一個邪惡的眼神。

這個眼神若飛很容易理解。他猛然間抬腿照劉大夫的臉就是一腳，嘴裡喊著：“去死吧！”

劉大夫不醒人事。

奧德慌了，想逃竄，被九九擋住了，九九用銳利而邪惡的眼神看他：“想跑，先吃姑奶奶一腳。”

在她廢話的時候，若飛已經快步上前，照著奧德的右臉就是一拳，這拳居然被奧德鬼使神差躲過去了。

剛躲過若飛的拳，九九的腳已經到了他的胸前，再來不及躲避，吃了一腳。九九的腳著實有力到位。

奧德從高一米九變成了長一米九。

他驚慌地望著同時朝他靠過來的若飛和九九，圓張著嘴，想起了身上僅有的那根毒針，真後悔不該給劉大夫一根，他真他媽廢物，沒來得及用就那個球樣了。像個剛觸碰到女人就射得五體投地的男人。

九九的腳直接踢向奧德的要害，若飛的腳則落在了奧德臉的正面，踩下去再不願抬起，奧德很快血流滿面，臉部極度變形。

九九的腳不停攻擊奧德的要害，奧德翻起了白眼，離死亡還有一步之遙。

華峰很清楚黑哥的想法，表情很凝重的看著整個過程，直到奧德將死華峰的金口終於開了：“留他一命。”他的聲音不大，但很有力度。

若飛的腿離開了，之後去看黑哥的眼神。

黑哥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扭頭問華峰：“此人必須死。”

“因為那120萬？”華峰問。

黑哥開始沉默，約莫過了一分鐘，說：“你為什麼不讓他死。”

“因為他救了我。”華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