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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抓起酒葫蘆“咕登”便是一大口,抹抹嘴,笑道:“好酒,好酒,閣下,該您了。”

隨手遞向了白衣書生。

白衣書生冷冷一笑,接過葫蘆喝了一口。

忽聽青衫文士笑道:“黃昏泛舟洞庭湖,盪漾浩瀚煙波之上,美酒一壺,小菜二三,人生快意莫過於此,雅人也!”

他,一雙目光緊緊盯在岳陽樓外。

那白衣書生與黑衣大漢跟著舉目望了過去,只見樓外甘餘丈外波面,霞光暮色裡,一葉扁州,隨渡盪漾。

船上,面對面地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位五旬左右的瘦削老者,一個則是玉面朱唇的黑衣少年。

那搖船的,則是個一身粗布衣褲的粗壯大漢。

黃昏泛舟,本屆雅事,湖面輕舟到處可見,那也不足為怪,可是這艘船卻只在岳陽樓左近划行,絕不遠去。

而且,那個灰衣老者與黑衣少年看似舉杯對酌,談笑甚歡的,但那兩雙目光卻不時地投向岳陽樓這邊。

有此所見,黑衣大漢軒眉笑道:“人生雅人難逢一二,待我朗吟飛渡,陪陪他兩個去!”

說著便要長身而起。

白衣書生又一把按住了他,冷冷說道:“又來了,如此不能鎮定,豈能成大事?”

青衫文士朗笑說道:“小霍八成是看上了船上的那壺酒,告訴你,小霍,那一壺酒還不及咱們這一葫蘆的醇美。”

黑衣大漢郝然一笑道:“是麼?”

“當然。”青衫文士點頭笑道:“以我看,那一小壺酒雖然性烈,但難及這大葫蘆沉純。”

“高明!”白衣書生點頭說道:“確乎如此,那黑衣少年雖然一身武學不俗,但遠不及那灰衣老頭兒難鬥,此人老奸巨滑,極富心智!”

黑衣大漢忽地皺起濃眉,道:“小岑,我有一個奇異的感覺。”

白衣書生問道:“什麼奇異感覺?”

黑衣大漢目光凝注在那艘小船上,道:“那老兒好生面善,似乎在那兒見過?”

白衣書生一怔點頭,道:“不錯,經你一提,我頓有同感……”

青衫文士目中寒芒飛閃,笑道:“頗似一個當年的故人……”

黑衣大漢與白衣書生同時轉向青衫文士:“當年故人?你說誰?”

青衫文士笑道:“僅是頗似,中不中不敢說,小岑,你可還記得那遠處藏邊的布達拉宮中的那位阿旺藏塔法王?”

黑衣大漢猛擊一掌,叫道:“對,閣下好眼力,確實像他!”

白衣書生臉色一變,倏又恢復正常,搖頭說道:“二位,僅僅只是像!”

黑衣大漢霍然轉註,道:“小岑,怎麼說?”

白衣書生道:“當年夏大哥愛惜他那超人的智慧,雖未將之誅死掌下,卻將他關禁在北天山一處死谷之中,除非夏大哥親自放了他,不然他這一輩子也別想再出來……”

黑衣大漢濃眉一皺,道:“可是這老頭兒除了頭上多了些頭髮,頷下多了部鬍鬚外,簡直活脫脫的阿旺藏塔法王。”

白衣書生道:“前些日子夏大哥來的時候,並沒有聽他說他到北天山去過,也沒有聽他說他曾放了人……”

黑衣大漢剛要張口,白衣書生飛快又接道:“還有,別盡注意那老頭兒,忽略了那黑衣少年。”

黑衣大漢道:“小岑,怎麼說?”

白衣書生道:“我覺得他也像一個人!”

黑衣大漢與青衫文士齊齊問道:“小岑,你說誰?”

白衣書生淡淡說道:“雷驚龍。”

黑衣大漢一愕,“哈”地一聲,笑道:“誰聽說雷驚龍娶過老婆,有過孩子!”

白衣書生道:“所以說,這跟前者一樣地不可能。”

青衫文士忽地壯容說道:“你兩個別吵,那黑衣少年不論相貌神態的確酷似當年雷驚龍!”

黑衣大漢搖頭笑道:“這恐怕跟那老頭兒一樣地是種巧合!”

青衫文士微微點頭說道:“但願如此,要不然咱們就沒法山居清鬧了……”

黑衣大漢笑道:“行了,閣下,別胡思亂想了,喝酒,喝……”

青衫文士突然淡淡笑道:“小岑,你比小霍明白,十多年來一直到今天,這酒突然變了質,這洞庭湖你我三人眼前同時也出現了兩個酷似當年的故人,難道真是巧合麼?”

白衣書生臉色一變,眉宇間煞氣頓濃,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但那都要等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