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錦袍老者見岑參轉過身來,銳利目光深深地打量了岑參,一眼,然後微拱雙手,道:“閣下怎麼稱呼?”
岑參兩眼一翻,道:“怎麼,遊覽佔跡難道還要留個姓名麼?”
那錦袍老者淡淡笑道:“老朽自信眼力還不太差,看得出閣下是位身懷絕學的高人,也明知閣下有為而來,閣下又何必那麼小氣?”
岑參笑道:“畢竟閣下高明,不錯,我三人是有為而來,但閣下如要想知道我三個的姓名,那很容易,紫禁城裡打聽去!”
那錦袍老者臉色一變,道:“那麼,三位該是來自北京的侍衛爺們了?”
岑參笑道:“不敢,你總算猜對了。”
那錦袍老者冷哼一聲,黑臉上立刻堆起寒霜,道:“三位帶來多少高手,請一併叫出來。”
岑參笑道:“你眼前這三個,我已經嫌多了!”
錦袍老者目閃寒芒,冷然笑道:“那好,讓老朽先來領教閣下絕學!”
跨步直欺過來,飛起一掌直襲岑參胸腹。
岑參睹狀笑道:“看來你是恨極了我,一上來便是煞手,好吧,咱們硬碰硬的來幾下試試,站穩了!”
右掌一翻,迎著錦袍老者掌勢拍出。
只聽砰然一聲,岑參衣衫飄動,那錦袍老者卻已退出兩步有餘,岑參揚眉朗笑說道:“不錯,能接我六成真力的一掌而不躺下,已經很不錯了,放眼天下武林,也很難找到對手了!”
那錦袍老者一張黑臉變成了紫色,怒笑說道:“老朽還沒有聽說滿虜鷹犬中有這等高手,真是出人意料之外,看來他們把能人全羅致去了。”
話落,跨步,正待再次出掌。
忽聽一個清朗話聲響自背後:“西門總護法請退後。”
錦袍老者一震轉身,哈下了腰:“敬遵總盟主令諭!”
青雲譜那大門口,並肩站著二男一女。男的,是那日月盟的總盟主碧血丹心雪衣玉龍朱漢民。
女的,是那美姑娘霍玉蘭。
霍玄目中精光一閃,便要跨步而前。
端木少華伸手把他拉住,遞過一個眼色,笑道:“急什麼,還怕他跑了不成?”
霍玄皺了皺眉,未動,也未說話。
朱漢民目中威芒直逼岑參,當然,他同時也看見了站得較遠的霍玄與端木少華,苦的是,朱漢民他從未見過這三位三聖傳人的叔叔,雖然投見過,可是他自乃父乃母口中聽說了不少。
是以,他第一眼,便微微一愕,忙遭:“三位是……”
那錦袍老者插口說道:“稟總盟主,這三位是任職宮裡的鷹犬。”
朱漢民呆了一呆,“哦”了一聲。
岑參卻飛快說道:“你便是日月盟的總盟主碧血丹心雪衣玉龍朱漢民?”
朱漢民點頭說道:“不錯,我便是朱漢民,三位是……”
岑參又截了口,道:“也是那玉蕭神劍閃電手夏夢卿的衣缽傳人?”朱漢民雙眉微聳,道:“不錯,夏大俠正是家父。”
岑參笑遭:“那就對了,朱漢民,你跟我三個到北京走走吧!”
口說手不閒,根本不給朱漢民開口的機會,左掌電出,五指如鉤,向著朱漢民胸腹要害抓了過來。
那錦袍老者臉色一變,便要橫截。
朱漢民及時說道:“總護法請退後,讓我來領教絕學。”
錦袍老者躬身飄退,朱漢民飛起—掌,切向岑參麓脈。
岑參一眨眼,笑道:“你好狠,想廢我的腕子。”
有腕一翻,反扣朱漢民腕脈。
朱漢民自是識貨大行家,他眼見都極其平庸的一招,到了這白衣書生手中,竟然是出神入化,變幻莫測,威力無窮,不由心中一驚,當下揚眉笑道:“好身手,深宮大內果然臥虎藏龍。”
說話間,那得自乃父真傳的降龍八手閃電遞出。
這當然瞞不了岑參,他笑道:“降龍八手宇內無匹,我哪敢輕攫銳鋒!”
右臂一縮,便要突出一指點向朱漢民掌心。
朱漢民冷冷一笑,手臂暴張,五指一閃而至,逼得岑參不得不飄身後退,岑參退是退了,可是,“嘶”地一聲,一隻有袖卻被朱漢民齊肘扯下。
霍玄看得忍不住大叫說道:“不愧夏夢卿傳人,好一式翻手困龍!”
那種奇妙招式竟被人一語道破,朱漢民剛一震,岑參已然收招轉身,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英雄豪傑出少年,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