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飛鶯忙伸手扶住兩位,連稱不敢地道:“二位姑娘這是折煞鄔飛鶯,我剛才對夫人說過……”
蒼寅老眼凝注良久,此際忍不住大叫說道:“姑娘,什麼都別說了,老要飯的交你這個朋友了!”
鄔飛鶯忙道:“謝蒼五老,鄔飛鶯汗顏之餘只有感激!”
蒼寅道:“姑娘,你也別這麼說,老要飯的有話都放在心裡了!”
霍玄也突然說道:“姑娘,我三個也是!”
鄔飛鶯嬌靨上滿是激動之色,美目中淚光隱現地道:“諸位對我實在太厚了……”
平靜了一下,接道:“天時已近子時,事不宜遲,讓我先為總盟主解過毒再說吧!”
說著,她邁動蓮步走向雲床之前,入目雲床上那昏迷不醒,恍若酣睡的俊美臉龐,她猛然又是一陣激動,伸出那欺霜賽雪,晶瑩滑潤帶著顫抖的修長柔荑,輕輕地摸了摸朱漢民的額頭,然後探懷摸出一隻幾寸高的白玉瓶,拔開了瓶塞,自瓶中傾出一顆其色赤紅的丸散,回身說道:“夫人請幫幫忙,捏開總盟主的牙關!”
聶小倩應聲而前,伸手捏開了朱漢民的牙關。
鄔飛鶯兩指捏著那顆赤紅丸藥,輕輕地送進朱漢民口中,突然,她嬌靨一紅,半俯粉首,道:“夫人,請哪位以真氣把藥丸送入總盟主腹中。”
聶小倩淡淡一笑,道:“謝謝姑娘……蘭兒!”
霍玉蘭嬌靨飛紅,應了一聲,遲疑未動。
霍玄、端木少華、岑參與蒼寅最是識趣,一聲不響地走出淨室,避了開去,霍玉蘭那豔麗的嬌靨更紅了。
聶小倩道:“蘭兒,你是漢民未過門的妻子。”
霍玉蘭猛抬粉首,嬌靨上猶帶著酡紅,毅然走向雲床,俯下粉首,把那鮮紅欲滴的櫻唇加在朱漢民那冰冷雙唇之上,提了一口真氣渡了過去,只聽朱漢民喉間“格”地一響,她連忙站直柳腰躲過一旁去了。
她那顆烏雲粉首再也抬不起來了,而且那嬌軀也顫抖得厲害,芳心是否像小鹿一般亂撞,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鄔飛鶯美目中異采閃動,輕輕地吁了一口大氣,道:“夫人,總盟主不礙事了,再有半個時辰就會醒轉了。”
聶小倩執起鄔飛鶯玉手,緊了緊,道:“謝姑娘,這份恩,我朱家永遠會記住的。”
鄔飛鶯道:“要再這麼說,我就無地自容了……”
望了雲床上朱漢民一眼,接道:“有件事我要求夫人,祈望夫人俯允!”
聶小倩道:“不敢當,姑娘有話儘管說,我無不點頭。”
鄔飛鶯道:“謝謝夫人,稍時總盟主毒祛醒轉之後,請夫人別告訴總盟主,這毒是鄔飛鶯為他解去的!”
聶小倩眨動了一下美目,道:“姑娘,這又為什麼?”
鄔飛鶯嬌靨微紅,道:“夫人該知道,那總不大好!“聶小倩目中異采連閃,點頭說道:“我答應姑娘。”
鄔飛鶯道:“謝謝夫人!”
聶小倩望了望鄔飛鶯,道:“姑娘現在就要走麼?”
鄔飛鶯搖頭說道:“不,夫人,我等總盟主有了動靜之後再走。”
聶小倩正色說道:“姑娘,聶小倩不敢以小人之心度人,倘不相信姑娘,適才我就不會讓姑娘把那顆藥丸放入漢民口中了!”
鄔飛鶯道:“夫人,鄔飛鶯有那麼一位姐姐,我姐妹長得又是那麼像,事關重大,我應該多留一會兒!”
聶小倩道:“姑娘要這麼說,我就不敢留姑娘了,不過我可以告訴姑娘,漢民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便是殺了任何人也不足以抵償,姑娘該知道這是事實!”
鄔飛鶯點頭說道:“是的,夫人,我知道,可是我仍要多留一會兒!”
聶小倩搖了搖頭,淡然笑道:“那麼只好由姑娘了,姑娘請坐!”
她這裡剛一聲請坐,傅小霞與霍玉蘭已雙雙拿過了一把椅子,放在鄔飛鶯身後,齊聲說道:“鄔姨請坐!”
鄔飛鶯忙回身說道:“不敢當,謝謝二位姑娘!”
隨即坐了下去。
坐定,鄔飛鶯遲疑了一下,抬眼望向聶小倩,道:“家姐改嫁和堌的目的,不知夫人知道還是不知道?”
聶小倩點了點頭,道:“我猜透了幾分,該是勾結和垌……”
鄔飛鶯搖頭說道:“不,夫人,那不是勾結,是利用,和垌並不知道家姐的身份,僅知道她是他的寵妾宓玉娘!”
聶小倩道:“這麼說來,是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