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不相信小霞死了!”
說來說去,這仍是個謎,小霞仍處於人鬼之間!
朱漢民突然說道:“娘,要不要找怡姨去?”
“沒有用,民兒!”聶小倩道:“她要說早說了,既不打算說,她是怎麼也不會說的,金老實的發橫財,她可以說不知道,甚至可以說根本不認識這個人,至於這封信,她見了之後,準會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所以,這一道不必白跑,如今娘益發地相信小霞沒死,可是由於金老實已經遠遷,一時卻無法加以證實……”
朱漢民道:“那麼娘該到玉泉弘晝的陵園去看看!”
聶小倩又搖頭說道:“那也未必有用,要是人人能發現那秘密進出通路,那就不成其為秘密了,除非把弘晝的墓毀了,可是那種事咱們不能做,再說,你不也去了兩趟了麼,可曾發現什麼?”
朱漢民皺眉搖頭,道:“可是小霞為什麼也說她……”
聶小倩道:“你怡姨既說小霞死了,小霞她自己自然也要承認死了,這還不知道是誰的主意呢?難道你不覺得這封信來得正是時候麼?”
朱漢民穎悟過人,一點即透,挑眉說道:“娘,您是說,這都是怡姨……”
聶小倩截口說道:“只能說有可能,不然為什麼小霞早不寫信,晚不寫信,偏偏在咱們查問過你怡姨之後寫來了信。其實,你怡姨錯了,這是弄巧成拙,欲掩彌彰,那金老實已然遠遷扛南,難以尋找,咱們一時已無從證實,她實在無須再讓小霞來這一著!”
朱漢民點了點頭,痛苦地說道:“怡姨,您這是何苦,又為什麼,為什……”
“麼”字未出,他臉色一變,目中暴閃寒芒,逼視西窗,方待沉聲喝問,西窗外,似乎有物墜地,傳來了兩聲砰然輕響。
朱漢民臉色又復一變,與褚明當先掠出禪房,閃電般向發聲處撲去,那西窗外十餘丈處的青石小徑上,倒臥著兩個人,兩個身穿黑衣的老者。
褚明脫口輕呼道:“天,大內侍衛……”
不錯,朱漢民也已一眼看出,那是兩名大內侍衛,各人的手中,還握著一具筒狀物,那赫然竟是百年前北溟異人巧手魯班公輸度製作的三大暗器之一,神鬼難逃的“飛雨流星神鬼愁”,這玩藝兒,便是當年夏夢卿也不敢輕攫其鋒。
分明,這兩名大內侍衛,是要以此歹毒霸道暗器,襲擊屋中的他跟聶小倩及褚明,還好這兩名大內侍衛末及出手便躺下了,要不然那後果……想想能令人機伶寒戰。
也分明,這兩名大內侍衛是在要出手之剎那間,被人擊斃,氣絕身亡。可是,他跟褚明出來得不可謂之不夠快,卻沒有看見第三條人影,而且,這兩名大內侍衛身上,也沒有任何一絲傷痕。
正詫異間,忽見褚明手一指,失聲呼道:“在這裡了,天,這是什麼手法!”
朱漢民張目投注,褚明指的是兩名大內侍衛脖子,他一看之下,也不禁心神震動,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看得很清楚,那兩名大內侍衛的脖子上面,各有一隻烏黑髮紫的掌痕,五指纖纖,分明女子的柔荑。
可是,那掌痕卻又是似無還有,隱約在皮肉之內。
這是什麼手法?這是傳說之中的鬼“扼”人。
那麼這兩名大內侍衛該是被鬼扼死的。
“鬼,又是個女鬼,敢莫那會是……”
朱漢民好半響才定過神來,回身投注,聶小倩正立於背後,黛眉微皺,也是滿臉驚駭不解神色。
朱漢民驚詫欲絕地剛一聲:“娘,這是怎麼……”
砰然連聲,似乎慈悲庵外又躺下了好幾個。
三人心神大震,朱漢民與褚明又飛快掠出牆外。
果然,慈悲庵外,那陶然亭釁,又躺著好幾個大內侍衛,而且其中有一個是雍和宮的紅衣喇嘛,人人手裡都握著那歹毒霸道的暗器飛雨流星神鬼愁。
每人的脖子上,赫然也是掌痕暗紫,似無還有。
這下更為驚人了,連殺七八個人,而所殺的又都是當今武林的一流高手,竟連個人影兒也未看見。
這功力太高,太以駭人聽聞了。
朱漢民喃喃說道:“小霞她何時學來這種……”
薯地裡,一聲淒厲慘呼驚心動魄,撼人心神,三人霍然循聲望去,一望之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那距離身側十餘丈外的一片蘆葦之中,“嘩啦”一聲,一條黑影沖天而起,那又是一名大內侍衛。
是大內侍衛是沒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