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業的心目中,五大士族乃是天福和尚一案的主謀,這已經是一個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各種證據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說天福和尚的口供,比如說琵琶女乃是李泉的親生女兒,比如說王思榜乃是太原王氏之人……
但是,這些都是間接的證據!
天福和尚是有口供,但那只有郭業一個人聽到了,他本人可沒有簽字畫押。誰能相信?
琵琶女的身世,同樣的道理,單單郭業知道,孤證不立!
至於王思榜的問題,倒是可以做做文章。但是太原王氏早有準備,已經把他開革出族。單單靠這個小手段,也只能噁心噁心五大士族,並不能讓他們傷筋動骨!
證據……確鑿無疑的證據……
細想起來,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天福和尚,一個就是琵琶女。二者只要抓住了一個,就可以讓五大士族再無辯解的餘地。
但是這談何容易?
天福和尚在長安城中拋頭露面很多次了,犯了這麼大的案子,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天下之大,想把他找著,真的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那琵琶女呢?就更難辦了。先不說能不能抓到,就是抓著了又怎麼辦?以郭業和她的關係,難道郭業還能把她作為人證交出去?
到時候五大士族謀反罪無可赦,郭業給李二陛下戴綠帽,罪不容誅。這不是同歸於盡的結局嗎?
所以說,不是郭業不如長孫皇后聰明,想不到這個絕地反擊的辦法。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但是美人恩重,此事又實在拖延不得,必須在半年之內完成,這可如何是好?
郭業冥思苦想,還是不得要領!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那找人商量呢?
暗夜組建了西廠,這些年一直在查詢天福和尚的下落,還不是毫無頭緒?
至於斑鳩,一直纏綿病榻,也不是一個合適的獻策之人。
長孫師?此人對李二陛下忠心耿耿,這個案子和琵琶女有關,郭業又怎麼敢讓他攙和?
至於孫子善……呃……這人還用說嗎?
還有沒有別人……別人……
有了!
郭業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男人沒啥合適的,這不是還有女人嗎這年頭,論起陰謀詭計來,誰還能超過則天武后?
雖然現在歷史的程序已經改變,但是讓她出出主意,應該還是能夠勝任的吧。
“夫君,你可回來了,真想死奴家了……”一見郭業,武媚娘就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撲入了他的懷中,緊緊抱住,再也不肯鬆開。
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感受著那微微顫抖的嬌軀,郭業心裡是一陣得意,又一陣愧疚!
得意的是,如此佳人,日後的一代女皇被自己收入了房中,這般豔福,實在是羨煞旁人。愧疚的是,自己的女人太多了,這些日子也真是冷落她了!
他把武媚娘打橫抱起,道:“為夫也是十分想念媚娘,今天我可要好好疼疼你。”
說著話,就往臥房走去。
武媚娘哧哧笑道:“夫君慢來,這可是白天……”
“兩情若是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
“啊?您說啥……”
“呃……我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什麼,為夫馬上就要讓你享受到人生至樂!”
“把門關上……輕點……”
……
雲消雨散。
武媚娘半裸著身子,倚在郭業的身邊,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在郭業的胸口上畫著圈圈,道:“您剛才那個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是一句詩?”
“不是詩,而是一首曲子,曲名叫做《鵲橋仙》……”然後,郭業就把《鵲橋仙》完整的詞句,吟哦了一遍。
武媚娘聽完了,秀眉微蹙,道:“這首曲子,讚的是牛郎織女吧?”
“正是。”
“那最後那兩句的意思,應該是隻要二人心心相印,就不必在乎離別之痛。怎麼到了您的嘴裡,成了白晝宣霪的藉口了呢?”
郭業老臉一紅,道:“呃……我就是隨口一說,娘子不必當真。”
“隨口一說?這個曲子媚娘聞所未聞,可是夫君所作?但不知是送給哪位紅顏知己的呢?”
日!
我就知道一代女皇沒那麼容易糊弄!
郭業道:“這個曲子並非是我所作,而是另有其人!”
“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