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頭。
不過,崔仁師絲毫不為所動。他淡淡地道:“罵吧罵吧,你們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老夫不和死人計較。”
文四海冷笑一聲,道:“崔侍郎,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順利過關了?”
“老夫不懂你在說什麼。”
文四海面露譏諷之色,道:“那兩個衙役的確是不大聰明,沒有留下你什麼把柄。另外,殺害徐氏父子的兩個獄卒,也被你滅口了。看起來,你這個案子的確是做的天衣無縫,不愧是老刑名。”
“文四海,你是不是還想說個但是……”
“不錯,就是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惜呀,你對下層的獄卒,還是不夠了解,他們可比一般的衙役聰明多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四海道:“什麼意思?我想崔侍郎你應該比我清楚,你讓他們辦髒活。他們是不是要你寫一張紙條?”
“你想套我的話?”
“談不上套您的話,咱們都是老刑名了,水賊過河甭使狗刨。我猜,你已經把那兩張紙條騙回來了,而且用火燒掉了。現在您覺得萬無一失?”
“……”崔仁師只是冷笑,不再接話。
文四海繼續道:“嘿嘿,殊不知,你拿回來的,肯定是贗品。如果老夫沒料錯的話,真跡如今就在這二人的家中。”
郭業遲疑道:“真的假的?兩個獄卒能有這麼厲害?”
文四海苦笑道:“也不是因為他們厲害,實在是這種事情獄卒幹得太多啦,都成了固定流程了。您老千萬別問我那個擅長做贗品文字之人的名字,我還要在這個行當裡混呢。”
郭業道:“快快快,秦英和空空兒各帶二十名兄弟去那兩個獄卒的家裡查詢證據。”
“喏!”
這次倒是沒什麼波折,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二人前來複命,崔仁師的紙條,已經找著啦。
郭業道:“崔侍郎,您還有何話說?”
崔仁師臉色慘白,道:“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不錯,徐氏父子是我指使人害死的。”
“你為何要害死他們?”
“私人恩怨而已。”
郭業眉頭一皺,道:“你以為這話你能騙的了我?我勸您還是老實交代,以免遭皮肉之苦。”
“秦王千歲,我提醒您一下,我現在還是刑部侍郎,要想對我用刑,必須請陛下的旨意。而請陛下旨意的時候,就一定會提到徐小娘子,其中的後果……您可要想清楚了。”
“後果?什麼後果?”郭業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的齷齪心思了。不過,實不相瞞,陛下已經給我和徐小娘子賜婚了。”
“此言當真?”
“我馬上要去請旨了,騙你幹什麼?”
崔仁師面色灰敗,道:“那我只能祝秦王一路順風了。”
“你不會是打算趁我請旨的時候,找機會自殺吧?”
“那就無可奉告了。”
“你……哼,落到我的手裡,你還想輕易就死?來人,先把他捆起來,嘴也給我堵上。待我請了陛下的旨意,再慢慢炮製他。”
“慢!”徐惠道:“奴家還想問崔侍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