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萬一受了風寒有個好歹,可就不妙了。”
李靖一看自己的穿著,立馬又是臉色微變,搖頭笑道:“哈哈,無妨無妨,老夫行伍多年早就習慣了。特別是寒冬臘月三九天,老夫更要穿得少,這樣才能讓自己時時刻刻處於一種敏銳的狀態。人嘛,上了年紀總有些遲鈍,這樣穿著挺好。穿多了反而不好,又是棉袍,又是狐裘的,整個人裹得跟個大粽子似的有啥用?時間長了,安逸慣了,反應就更加遲鈍了。益州侯你帶過兵,應該知曉主帥若是貪圖享樂,腦子遲鈍的話,那將會禍及全軍,成為三軍將士的不幸。”
“原來如此!”
郭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再看著李靖的目光,多了幾分尊重和敬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說得就是李靖這種人吧?
身為三軍統帥,哪怕被人捧為大唐軍神,始終保持著高度緊張的敏銳,始終保持著這種敬忠職守的素養,難怪他能名揚千古,流芳萬世。
隨即,郭業滿臉誠摯地再次拱起手來,衝著李靖盈盈一拜,道:“李衛公,晚輩受教了!”
李靖大度地揮揮手,笑道:“你也別以為老夫是受虐狂,喜歡遭這種罪,那是因為老夫一生戎馬,委實太愛這軍營生活了。老夫就怕有一天自己拄著柺杖靠人扶持才能走路,就怕自己再也無法站起來了,陛下突然問上一句,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哈哈,那真是一個軍人的悲哀啊!益州侯,未來的大唐始終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
郭業能理解李靖心中那份對軍營的難以割捨,這種感情沒有帶過兵沒有從過軍的人,他是永遠也無法體會的。
聽著李靖這種老將遲暮的口吻,他不由上前安慰道:“衛國公,您老人家正當盛年呢,替大唐開疆闢土的日子還長著哩。”
這句話恰恰說到了李靖的心坎兒上,自然又引來老將軍的一番暢笑。
一番大笑,自然將兩人之間那點生分的隔閡也瓦解了。
李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郭業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說道:“年輕人,陪我在這兒破菜園地裡走走。老夫跟你說說話。”
郭業本著長者賜不敢辭的心思,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跟在李靖的身後,慢慢散起了步來。
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麼走著,彷彿無話可說一般地靜靜走著。
約莫繞了大半個菜園子,李靖突然駐足,扭頭看著郭業問道:“是不是暖暖那丫頭不想嫁給長孫家,所以才讓你來在我面前演出戲,好讓老夫打消念頭啊?”
“呃……”
郭業怔了一下,儘管他知道瞞不過李靖,但是卻沒料到戲還沒開鑼,就被李靖識破了先機。
隨即,他硬著頭皮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回道:“衛國公目光如炬,晚輩在您面前還真是沒有半點秘密可言啊。”
“哦?這死丫頭還真是越來越像她親孃了,可惜啊……”
說著,李靖整個人彷彿萎靡了下來,臉上盡是落寞之色,問道:“益州侯,想不想聽聽暖暖的身世啊?”
郭業一愣,魚暖暖不是李靖的養女嗎?而且聽說她父親當年跟李靖是好朋友,後來魚暖暖的親生爹孃最後死於戰亂,才被李靖收養在身邊的嗎?
莫非背後還另有故事不成?
李靖顯然看穿了郭業的狐疑,微微一嘆,輕聲說道:“呵呵,你聽到的那個並非是她的真正身世。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那便是這個丫頭跟我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無法割斷的關係。”
郭業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晚輩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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