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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 風向有變,急需反思

房玄齡早已在書房中翹首期待,一見長孫無忌進來房中,立馬起身迎來,關切問道:“今日上朝不見你,聽說你身體抱恙,就順道過來探望你一番。怎麼樣?身子不打緊吧?”

長孫無忌此時氣色還算不錯,搖了搖頭便走到自己的書桌後頭,一屁股坐到交椅上,嘆道:“身體倒是沒事兒,只是有些心病而已,不打緊。”

“心病?”

房玄齡遲疑了一下便釋然,伸手指了指江南方向,輕聲問道:“你的心病莫非是因為揚州張家的噩耗?”

“是啊……咦,這事兒你也知道了?”

長孫無忌頗為詫異地看了眼房玄齡,要知道他也是今天早上起床才收到揚州那邊的訊息,而房玄齡居然上個早朝回來便已經知道揚州張家那邊的事情。

難道對方暗中還有比他更加靈通的訊息來源?

不過以他與房玄齡這麼多年的交情來看,對方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暗地裡的渠道瞞著自己。

這麼推斷下來,房玄齡的訊息只能來自一個地方,那便是今早的朝堂。

旋即,他脫口問道:“莫非今天早朝議論的便是這件事情?”

房玄齡聞言微微頷首,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友的心思極其縝密,自己鮮有事情能夠瞞得過他。

隨後便說道:“今日你沒來早朝,我就猜出了你肯定是收到了揚州張家的噩耗,被這樁事情給氣到了。沒錯,今日早朝就是議論揚州張家頃刻間被滿門覆滅,雞犬不留之事。這件事情昨天夜裡就被八百里急件傳進了宮中,送到了皇上的案桌前。長孫大人,你知道是傳這封奏摺之人是誰嗎?”

長孫無忌微微一愣,暗道,原來還有手腳更快的人將此事捅進了宮中。

聽著房玄齡似笑非笑一臉神秘的模樣發問自己,長孫無忌心裡一驚,腦中浮現出某個人的名字,訝然問道:“莫非派人日行八百里將急奏送進長安之人,就是郭業?”

房玄齡雖未答話,卻依然頷首,顯然長孫無忌又猜對了。

見著房玄齡的表態,長孫無忌心頭的怒火真是不打一處來,氣得雙肩瑟瑟發抖,眼神霎時凌厲如怒目金剛一般吼道:“這個心狠手辣的奸佞小人,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賊喊捉賊,難道他還想矇蔽朝廷,矇蔽皇上,將揚州張家覆滅的元兇栽贓給江湖匪徒不成?”

房玄齡道:“長孫大人請息怒,實不相瞞,今日朝議之時,郭業派人送進宮中的奏摺就是這般說得。他不僅向皇上稟告此次揚州張家覆滅的過程,還向皇上解釋此次張家之所以遭來江湖匪徒的滅門之禍,就是因為張家在揚州牽涉各行各業的利益,引起了江湖勢力的紛爭,最後引來了利益競爭對手的報復。不只如此,他還向陛下上了請罪折,揚言此次張家飛來橫禍雖然是咎由自取,但是這件事情是發生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他身為揚州刺史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無恥之尤,姓郭的小賊巧舌如簧,居然就想將這件事情輕輕搪塞遮掩過去?”

長孫無忌氣得臉色又是一片鐵青,不止重重跺腳,還不時狠狠拍著書桌,喝罵道:“他說得倒是輕巧,明眼人誰不知道他此番前往揚州,就是奔著揚州鹽稅而去,就是衝著揚州張家而來。張家滿門被滅,絕對就是他在幕後一手策劃而成。混賬東西,居然還將這件株連九族的罪過給輕輕一推手,栽贓到了江湖勢力的利益之爭上去。照他這麼說來,張家不僅是咎由自取,而且也罪該萬死了?”

“這倒不至於,他也沒這麼說。”

房玄齡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輕嘆道:“不然他也不會下了請罪折,而且他在奏摺中還奏請朝廷,讓兵部下令淮揚一帶的各地折衝都尉府集結兵力,一同剿滅淮揚一帶的匪患,還地方百姓一個太平。同時也讓張家滿門近千口人早日沉冤得雪,將兇手繩之以法。”

“呸,一派胡言!”

長孫無忌幾乎被郭業臭不要臉無下限的說詞給氣炸了肺,身體顫巍抖如篩糠,哆嗦著雙唇叫道:“房大人,玄齡啊,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郭業才是張家滅門的罪魁禍首啊。他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賊喊捉賊啊。江湖匪幫居無定所,又是狡兔三窟,又想剿滅匪患談何容易?只要一日無法剿滅淮揚一帶的匪患,張家滅門一案就會無限期的拖沓擱置下來,最後不了了之哇。奸佞,這才是真正的奸佞之輩,姓郭的行事如此肆無忌憚,如此瞞天過海,他才是我朝最大的佞臣啊!!!”

喊罷之後,長孫無忌因為太過激動的緣故,忍不住地咳嗽了起來,嗆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房玄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