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叵測,那可真是玩大發了。
遠大前程被砍掉先不說,恐怕到時候連小命都難保。
因為太子李建成和齊王元吉,永遠都是李二陛下心中無法拔出的那根刺。
而且,最最關鍵的還是東廠這個密諜情報機構,一旦因為宇文倩的曝光而牽扯出來,李二陛下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質疑自己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欲圖成大事?
還是說,野心勃勃,想著圖謀不軌?
無論是攤上哪一樣,他郭業便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歸根究底,宇文倩這個女人的身份,無論如何都必須捂住不能見光。
隨即,他假意問道:“慕容延可汗,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本侯會助你一臂之力,將這衣帶詔面呈給吾皇陛下呢?”
慕容延一聽郭業問起這個,不由擺出一副篤信地神情,豎起三根指頭,說道:“就衝三點理由,小王相信益州侯肯定會相助小王。第一,自然是小王因為受宇文倩這臭婊子的監視,寸步難行,委實找不到可靠之人襄助一臂之力。”
噗~
郭業差點沒樂得笑出聲兒來,這也算理由?難道這廝就不怕與虎謀皮,將這事兒捅到宇文倩那兒去,最後吃了瓜烙?
忍住笑意,他問道:“那第二、第三呢?”
慕容延見著郭業沒有立馬拒絕和反對,更是平添了幾分信心,說道:“第二嘛,自然還是與益州侯的利益息息相關。你想啊,如果能經你手呈上這衣帶詔,那麼大唐得到吐谷渾國的領土,你便是首功之臣。到時候貴國天可汗陛下豈會虧待了你?到時候別說對你封官進爵,便是賜你美女三千都是輕的。難道益州侯不動心嗎?至於這第三點嘛,嘿嘿,還是跟益州侯您緊密相關。”
說到這兒,慕容延滿臉諱莫如深的神情,壓著嗓門兒湊近郭業,低聲說道:“益州侯,小王雖然不知道您跟宇文倩到底有什麼關係,不過小王看得出來,你們之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小王也看得出來,益州侯對這女人深感厭惡不說,而且還時時刻刻戒備堤防著。小王在想,益州侯可能有什麼把柄或者命脈拿捏在這臭婊子的手中,所以對她多有忌憚。與其對她處處堤防和忌憚,還不如與小王合作一把,直接藉著貴國皇帝的力量,將這臭婊子一舉殲滅,斬草除根。屆時,小王不再受制於人,繼續衣食無憂風光富貴,而益州侯您呢?則是高枕無憂,一勞永逸。對不?”
慕容延話音落罷,看著郭業一臉低沉神情嚴肅了下來,心中不斷竊喜,果真如此,真被本可汗給猜中了。
竊喜之餘,不忘打聽道:“益州侯莫怪哈,恕小王多嘴問一句,您到底有什麼把柄拿捏在宇文倩這臭婊子的手中?不如說出來讓小王替你分上一番憂?”
郭業看著慕容延這幅十足二百五的模樣,心中頗為惋惜地默唸了一句,人吶,真是不作死不會死!
唰~
眼中閃過一絲不為慕容延所察覺的厲色,心中惡狠狠道,慕容延,無論是宇文倩,還是東廠,都見不得光,因為他們一見光,本侯必死!哼,就衝這第三點理由,本侯更不能幫你。不僅不能幫你,還應該讓你死!
僅僅剎那功夫的間隔,郭業心中已經判了慕容延的死刑。
不過他還是溫和地笑著,將衣帶詔貼身收進了自己的懷中,問道:“此時事關重大,敢問慕容延可汗,這衣帶詔是否獨此一分?你可曾與他人商量過此事?”
慕容延搖搖頭,道:“小王的處境,益州侯怎麼會不知道呢?小王便是想找人商量,也找不到信得過之人啊?萬一被人賣給宇文倩,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還好,還好益州侯的及時出現。”
說著,慕容延又指了指郭業貼身放衣帶詔的胸口衣襟處,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益州侯,您收起我的衣帶詔,是不是就表明您答應了助我一臂之力?”
郭業拍了拍胸脯,朗聲說道:“放心吧,此事既然對我有這麼多的好處,我何樂而不為?”
“啊?”慕容延喜上眉梢,就差喜大普奔,繞著大草原屁顛屁顛樂著裸奔一圈了。
隨後,不滯贊口道:“好,好啊,益州侯真乃小王的福佑之人。此事就全權拜託您了。”
郭業大方地擺擺手,笑道:“可汗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再說我也不是白幫忙,不是?咦,咱倆出來的時間挺長了,為免他人起疑,咱們還是先回吧!”
慕容延此時自然百般順從,看著郭業如此輕易便應承此事,宛若曙光再現,哪怕郭業放個屁他都說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