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值吶?”
吳茂才聽罷,恍然大悟,輕咦一聲,心道,原來如此。
順公公趁著吳茂才還在發怔,繼續說道:“吳老爺,你是個聰明人,是個有眼光之人,不然也不會在郭大人未發家之時便將其收為上門女婿不是?你想想看,以郭大人如今的勢頭,加上太子殿下的看重,您覺得他將來的成就會普普通通麼?”
先是褒揚了一番吳茂才的慧眼識人,又吹噓和預測了番郭業的將來,順公公緊接著說道:“你想想看,將來到了長安有太子殿下作主,他怎麼可能會跟普通人一樣,守著一個妻子過一生?肯定是三妻四妾官運亨通哩。到時候……”
吳茂才頓然有了危機感,急急問道:“到時候怎得?”
順公公道:“到時候他因為您現在的一意孤行,冥頑不靈生了煩意。自個兒在長安置個家,與隴西吳府老死不相來往,嘿嘿,受委屈的還是您的閨女,吃虧的還是吳家不是?”
“帝都長安可是個花花世界,也是個處處都能聞著銅臭味的地方,您就不想借著您女婿的勢頭,將來也在長安開上幾家鋪子,當個長安富紳大老爺?”
“咱家知道您在隴西有幾分產業,有幾家鋪子,但是隴西才多大地方啊?能跟寸土寸金的長安城相提並論麼?您真將生意做到長安城去,嗨,我的親家大老爺啊,這才是您光宗耀祖的事兒,對不?”
“咳咳,咱家說了這麼,孰輕孰重,您心中有桿秤,自個兒有個能掂量著辦了吧?”
“最後咱家再送您一句金玉良言,郭大人這納妾之事啊,這就跟大禹治水一樣,堵不如疏啊!”
...
...
吳茂才聽著順公公這番又是提醒,又是威脅的話,心思活泛了起來。
特別是最後四個字,堵不如疏,更如千斤巨石砸到了一座閉塞千年的大門之上,漸漸,有了些許鬆動。
堵不如疏,堵的好處絕對不如疏……
吳茂才沉靜了許久,突然衝著順公公輕聲道了一句:“順公公,您慢坐,我先去派人將我閨女從郭府召回,我得與她商量商量才能再做決定。”
說完,便急匆匆地返回後堂,一溜煙沒了人影。
順公公看著吳茂才消逝的身影,臉上漸漸浮現笑意,很是開心地呢喃道:“嘿嘿,看來咱家算是不負所托了,這趟隴西之行,八成又能盤缽滿盈的回長安咯!”
“來人吶,給咱家再上一碗茶湯,說得這麼久,咱家嗓子都要冒煙兒了。”
...
...
郭府,郭業正端坐在書房中,等著一個人的到來。
篤,篤篤……
緊湊的叩門聲從外頭響起,郭業吱唔一聲,外間就響起了關鳩鳩的聲音。
只聽關鳩鳩在外頭恭順地喊了一聲:“大人,學生回來啦!”
郭業沒有起身開門,繼續端坐於位置上,隔著房門問道:“人,請來了嗎?”
關鳩鳩回道:“大人,學生不辱使命,將冷天霖冷縣令請來了。冷大人與學生一道,在門外候著呢!”
“哦?”
郭業這下坐不住了,急急起身衝門外喊道:“那還冷著幹什麼?竟然還讓冷縣令在外頭等候,快,快將冷縣令請入房中來,不能失了禮數!”
聲音落罷,房門鬆動。
嘎吱~~
關鳩鳩推門而入,低頭哈腰將後頭之人恭恭敬敬請入了書房之中,而後又退將出去,自動把房門給帶了出去。
來人,正是與郭業並無太多交情的隴西新任縣令,冷天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