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老太君請您過去一趟!”
郭業身後,突然傳來貞娘那又柔又糯的聲音,聽在左右為難的郭業耳中宛若天籟,真是來得太他媽及時了。
唰唰~~
春香和冬月兩丫鬟的目光霎時凝聚在了後來居上的貞娘身上,看得貞娘好是一陣彆扭。
當貞娘提裙碎步走到郭業跟前,再次說道:“大官人,興許是老太君剛得皇上冊封誥命,委實太過高興了,她老人家一直久久無法安睡。這才特意遣來奴家找大官人,讓你過去陪她說說話。”
貞娘這番話說得刻意大聲一點,好讓春香和冬月都能聽見。
而後背對著這兩名郭府內宅當紅的丫鬟,居然很是俏皮地衝郭業眨巴了下眼睛。
郭業立馬會意,敢情兒是老孃派貞娘過來替自己解圍,真是及時雨,真是好老孃啊。
郭業心中不滯讚美著,娘啊,您老人家絕對是中國好,不,絕對是大唐好老孃!
一經解圍郭業頓時美了起來,眯著眼睛打量了春香和冬月各一眼後,一副正氣凜然地模樣說道:“正所謂百善孝為先,老母相召豈能不去?你們二人回去告訴秀秀夫人和芷茹二夫人,就說本官今晚要好好陪娘說會兒話,就不回房歇息了。你二人且去吧!”
郭業一句話便立馬用孝義佔領了道德制高點,***,看自己那兩個暗裡爭風吃醋的娘子還逼不逼他了,堂堂七尺男兒夾在兩個小娘皮中間,可真夠憋屈的。
果然,春香和冬月彼此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透著失落和鬱悶。
隨後衝相繼衝郭業盈盈欠身道了別,各自朝著吳秀秀和康芷茹的臥房返回而去。
兩個臭丫鬟一走,郭業滿臉樂滋滋地哂笑道:“可算是鬆了口氣了,嘿嘿,貞娘,你來的真夠及時。”
說著,伸手便是一抓,將貞娘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握住,大肆揩油地捏著。
貞娘心裡猛地一驚,急急將柔荑從郭業的寬厚爪子中抽離出來,嗔道:“大官人莫要如此,萬一讓秀秀夫人和芷茹夫人看到,奴家就百嘴莫辯了。”
貞娘哪裡會看不出來,今天自打回到郭府之後,吳秀秀和康芷茹兩位夫人就一直對她抱有戒備和敵意。
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切戒備和敵意的源頭,就是因為自己和郭業這看似不清不楚,實則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的曖昧關係。
郭業見著貞娘如此,心裡猜出她的擔心,也就不再調戲於她,說道:“那好吧,我先去趟娘那裡,貞娘你也累一天了,早些休息才是。”
貞娘唔了一聲低下了頭來,輕聲說了一句:“大官人莫要心急,奴家遲早都是大官人的……咦?”
話未說完,她赫然發現郭業人已經走遠了,貌似匆匆離去連她說的話都未曾聽見。
“氣死個人哩!”
她杵在原地跺了下小足,滿是怨念的嬌嗔一聲後,忿忿離去回房休息。
...
...
郭業敲門進了老太太的房間,老孃正一人在臥房裡間鋪著被子好像要準備睡覺。
郭業退出了裡間,退到隔了一道簾子的外間,輕聲說道:“娘,你不是要找我說說話嗎?”
老太太在裡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娘可沒你那麼好的精神兒頭,年紀大了容易打瞌睡。喏……”
唰~!
簾子被扯開,老孃直接將一團被子扔了出來,郭業堪堪接住。
只聽老孃在裡頭說道:“娘人老眼花但心還算亮堂,你那兩個兒媳豈是省油的燈?今晚若不幫你解上這道圍,你還能睡得安生?特別是芷茹那丫頭,你若今天剛回來第一晚就跑秀秀那兒睡,那丫頭心裡吃味撒起潑來,非要將咱們郭府後院弄得雞飛狗跳才會罷休。唉,你啊你,馭妻無道卻偏生愛招惹桃花。”
“嘿嘿,”郭業抱著被子難得撒嬌一次,傻笑道,“娘就是娘啊,人老精鬼老猾,心裡亮如明鏡呢。我正愁著呢,您老人家居然就及時雨般派著貞娘來傳話了。”
老太太好像鋪好了被子手上沒了動靜,突然又從裡頭扔出一道席子,啐道:“今晚你就在這兒打地鋪,兩房媳婦那兒你這混球就別去招惹了。”
“呃……打地鋪?”
郭業再次接過席子,傻傻地問道:“娘,你不會讓我今晚就在外間地上鋪上草蓆睡一宿吧?”
“那你還想咋的?噗……”
裡間的燭臺突然被吹滅,咯吱咯吱的床板聲響起,顯然老太太已經上床安歇了,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