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貞娘外出採購還未歸來,黃傲只得越俎代庖組織起整個郭府的所有下人,興師動眾地展開抓捕大黃狗。
府中內外頓時混亂成了一片,費了老鼻子的勁兒,才將大黃狗堪堪制服,用大鐵鏈子重新栓了起來。
待得黃傲成功制服大黃狗的捷報傳來,郭業聞訊趕往前去觀看。
此時的大黃狗早已過了藥效,渾身脫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時發出咿咿呀呀的哼哼聲,彷彿如墜雲端般,極為享受。
郭業暗暗咂舌,果然跟李淳風說得一樣,神情宛若昇仙快感啊。
聽著一個個下人報告著府中的損失,郭業的心仿若滴血,那叫一個心疼啊。
***,一條大黃狗不僅將整個郭府處處院中鬧得邋里邋遢,還把府中貞娘特意蓄養的雞鴨鵝統統操翻操死,無一倖免。
這嘬死的癩皮狗,破壞力當真是強悍若斯啊!
郭業總算是領教了這昇仙丸的威力,暗暗啐罵著李淳風這小子耍心眼,難怪要落荒而逃匆匆離去,敢情兒是怕自己試驗完丹藥之後,找他算賬啊!
袁天罡,李淳風,算你們師徒倆牛,小爺跟你們記下這筆帳了。
試丹試出一個簍子了,郭業只得讓下人們趕緊收拾府中內外,且把那些不堪大黃狗凌辱而致死的雞鴨鵝統統扔掉,這玩意吃著也嫌惡心不是?
吩咐完之後,他突然想起馬元舉貌似還被自己晾在書房中呢,差點忘記了這茬兒。
當他讓黃傲將馬元舉請來客廳中之時,誰知黃傲直接苦笑道:“大官人,你剛才光顧著大黃狗了,馬舍人早就離去了。”
啊?
郭業聽罷甚是汗顏,馬元舉不會是嫌自己怠慢了他,才離開的吧?
黃傲見著郭業驚疑,說道:“大官人,馬舍人剛才留下話來著,他說吐蕃使團近期就要抵達長安,他還約了禮部的通事舍人蕭大人商談關於如何安置吐蕃使團在長安諸事。所以先行離去了。”
禮部通事舍人蕭大人?
不就是蕭瑀的長子,太學生領袖蕭廷的大哥——蕭慎嗎?
對頭,這廝如今添為禮部六品通事舍人,好像主管的就是接待番邦來使的工作。
馬元舉負責鬥狗大賽,自然與蕭慎這個通事舍人有所交集,郭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知曉。
隨意囑咐了黃傲幾句之後,他亦自行離去。
...
...
翌日一早,郭業正在飯廳吃著早飯,聽聞下人來報魏叔玉、房遺愛二人突兀登門拜訪。
聞言,便遣了下人將二人引來飯廳中。
待得二人匆忙趕來飯廳,郭業吃得正差不多,示意二人自個兒找座兒坐下後,問道:“你倆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在那邊輪班看著那十條靈提犬嗎?那可是咱們比賽的本錢,不要出了什麼閃失。”
魏叔玉笑道:“二哥放心,那邊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保證不出岔子。咱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兒來告知二哥。”
房遺愛也是眼神猥瑣,笑意絢爛地附和道:“是極是極,這事兒跟咱們可是息息相關著呢。”
聽著二人如此說,郭業來了興趣,剛想問什麼事兒的時候,突然發現今天居然少了杜荷這小子。
這不科學啊!如今這三人是打死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整日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怎會突然少了杜荷呢?
當即疑問道:“對了,杜荷人呢?”
魏叔玉撇撇嘴,無所在乎地說道:“這小子最近是出不了門了,聽說他爹病了,這小子正伺候在他爹左右呢。”
杜如晦病了?
人嘛,拉個肚子感個冒,也屬正常。郭業也沒當回事,只是讚了聲:“嗯,父親生病這小子能收起玩心,專心侍候床前,也算難能可貴,頗有孝心了。”
魏叔玉附和道:“是啊是啊!”
旁邊的房遺愛看郭二哥有跑題的嫌疑,輕輕踢了一腳魏叔玉,低聲道:“說正事兒,說正事兒啊!”
“哦對,”魏叔玉經房遺愛這麼提醒,急忙說道:“二哥,這兩天長安城可是熱鬧的緊,你可收到了風聲沒?”
“什麼風聲?”
郭業這幾天都在家中待著,大門不出一步,還真不知道長安城中又出了什麼新鮮事。
魏叔玉訕笑道:“原來二哥不知啊,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傳得還是咱們書學班要和吐蕃十人團鬥狗之事。”
郭業哦了一聲,這事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