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坊如何開門做生意?”
蘇定方稍稍瞥了一眼靜坐著的司馬平邦等人,再看四周那隨風搖動的條幅,心中不由一陣好笑,郭業這小子,盡出些陰損的壞招兒。
抑住笑意,蘇定方一臉冷色地淡然說道:“羅掌櫃,他們僅僅在長樂坊外,並未進入長樂坊中尋釁滋事。你這帶人出長樂坊喊打喊殺的,好像不妥吧?”
言下之意,你羅四海算個**,長樂坊外的事情你也管,這手伸得也忒長了吧?
羅四海立馬聽懂了蘇定方的意思,看來蘇定方今天的立場很鮮明,肯定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麻痺的,難道司馬平邦等人敢鬧事,就是因為蘇定方在後面撐腰?
“你……”
羅四海握著棍棒的手心又緊了三分,衝著蘇定方吼道:“蘇將軍,你怎麼個意思?難不成今天你要偏幫這群鬧事的賤民?”
蘇定方被羅四海這麼一吼,居然還是保持著淡定從容,繼續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羅掌櫃此言差矣,蘇某沒有偏幫任何一方。我只是公事公辦,他們的確沒有進入長樂坊中鬧事。再說了,本將軍奉聖命統御右領軍衛府衙門,掌管著長安半城的治安。誰敢在長安城中鬧事,誰就是朝廷作對。難道本將軍盡忠職守,維護治安,也需要跟羅掌櫃報備不成?”
“叮~~”
一聲龍吟,蘇定方橫刀出鞘,氣勢萬千遙指羅四海,厲喝道:“難道羅掌櫃比聖上還要大嗎?”
咣噹~
羅四海被蘇定方猛然暴喝,心神搖曳,手中棍棒脫落,掉在地上。
要死啊,蘇定方這話是在給他栽贓陷害扣帽子。
當即倉促解釋道:“蘇將軍莫要誤會,羅某不是那個意思,羅某是說……”
“無需解釋!”
蘇定方翻臉無情,衝著手下士卒們喊道:“兒郎們,今天只要有人在長樂坊外鬧事,格…殺…勿…論!!!”
“喏!!!”
幾百虎賁,高舉戈矛,氣勢如虹。
霎時,
一股肅殺之氣,瀰漫在了長樂坊口四周……
蘇定方鎮住了場面之後,語氣又陡然轉柔,輕聲說道:“羅掌櫃,蘇某自打接管衛府衙門以來,從未率軍踏入長樂坊中,已經給夠了你家主子的面子。如果你今日敢在長樂坊外鬧事,哼……”
蘇定方心中也是忌憚江夏王李道宗,隨即講出了這句話,照拂了李道宗的面子。
目的就是讓李道宗知道,他這麼做也實屬無奈,完全是聖命在身,身不由己。
羅四海現在滿腦子都是暈乎乎的,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傻傻地率著幾百號幫閒打手,愣在了當場不知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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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人群中的郭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偷摸打量了幾眼蘇定方,暗笑道,蘇大哥是越發地成熟了,腦筋轉得真夠快啊,讓羅四海這孫子吃了個啞巴虧。到時候就算江夏王李道宗對蘇大哥心生不滿,也無從下手找他麻煩。
因為蘇定方面子裡子都已經給足了江夏王,如果江夏王還要找麻煩,那就真的裡外不是人了。
戲看到這個份兒上,郭業覺著也差不多了。
旋即,他招呼了下魏叔玉、杜荷兩人,低聲說道:“走,去東市!”
兩人看著羅四海吃癟,甚是解氣,覺著還未看夠。聽聞郭業要中途退場,不解問道:“二哥,這好戲還沒看夠哩,咋說走就走呢?”
郭業笑道:“走吧,再看下去也啥味兒了。這邊落幕,東市那邊的好戲才剛剛上演呢……”
說著,左右拉扯著兩人的胳膊,強行擠出了人群之中,朝著東市的方向,徐徐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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